当前位置: UU小说耽美小说血蛊TXT下载血蛊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血蛊全文阅读

作者:笨么么     血蛊txt下载     血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血蛊全文阅读

000. 引 子

    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非常吸引人的比如说美女比如说权势比如说财富当然你可以告诉我说我上面说的东西都是放屁伟大崇高的你不需要那些东西那么很好对不起地球不适合你居住快点回火星去吧。

    当然我上面说的东西你可以看成是一种废话但是我废话这么久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有**的各种各样的**在这里我就不一一解释了但是不管是什么人他**的最终都围绕着一个字——宝。

    但是到底什么是宝呢?

    有道是天财地宝惟有德者居之。这句在我们国家几乎男女老少都耳目能详的话到底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它的意思呢?

    古时候的人对自己死后的世界充满了未知的恐惧所以都希望在生的时候能够把下面的事情尽量的安排好于是便有了风水一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是所谓的“天财”;而有些人却希望能够得到永恒的生命他们利用自己的所有不断的找寻着这一种虚无飘渺的可能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能够成功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遗留下了无数的东西在历史的长河里面淘尽之后那些东西就成了所谓的“地宝”。

    以上的这两种东西说出来的话或许很多人都比较容易理解但是却还有一个“人宝”是无法用任何语言解释清楚的我只能这样举例:曾经在某个年代至于是哪个年代并不是很重要只要知道某个年代就行了。

    在那个年代所谓的命格论述已经深入人心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所谓的天子就一定是受命于天其中最经典的说法就是“脚踏七星帝王之相”。那时适逢天大大乱群寇四起朝廷已经失鼎于天下有某个农民起义的领袖趁势而起但是这个人他并没有帝王之相以至于在众多起义军并不被看好。他很烦恼一直寻找着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后来有一个风水先生帮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趁着某个据说脚踏七星领袖出行的时候行刺他然后把他的脚剁下来换到自己的身上。那个人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个方法太过于诡秘有失天合但是帝王之位的诱惑却不是任何人能够抵挡的最终他还是按照风水先生的说法做了结果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只是他强夺他人的帝王七星乃是逆天改命最终还是得到了老天爷的惩罚后代子孙失和到了他孙子的那一代直系血亲已经死绝了。

    由此可见所谓的宝都充满了一种玄妙神奇诡秘莫名的诱人气息。也正是因为如此各朝各代都涌现出无数的寻宝人他们利用自己的方法寻找着理想中的宝物经过了千百年的展终于形成了各自的流派。

    我因为上代经历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介入了寻宝探险的迷途之中在这个过程里我几乎踏遍了整个神州大地其中因为宝而引的经历大都诡秘离奇如果一件件的说出来的话足以让观者惊心闻者乍舌毕竟那些上天入地翻江倒海般的故事并不是人人都可以遇到的。

    不过这些玄妙的故事都必须从我小时侯的一次经历说起也正是那一次经历使得我的人生得到了巨大的改变

001. 老军区

    据我老爸所说我们肖氏一门在近百年都是我们那个地方的大户人家。在我姥爷也就是爷爷的爷爷那一代家里的某位老祖宗貌似还是个前清举人虽然对于很多繁华之地来说举人算不了什么但是我们的家乡毕竟是闽南的穷山恶水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出一个举人的家族所受到的待遇基本和考个状元差不多了。

    而到了我爷爷的那一代革命的狂风暴雨已经席卷了整片神州大地作为一个有见识有理想有担待的孔子门生我爷爷的哥哥也就是我的伯公他毅然的投笔从戎跟在了蒋老头的背后摇旗呐喊。而在他从军几年以后我爷爷也在**的光荣领导之下走上了强国之路。

    可是历史告诉我们我伯公的做法是错误。不过好在我们家还有一个选择了正确道路的爷爷据说他在解放前夕的某一天晚上他和我老伯抵足而眠兄弟俩聊了一整个晚上终于劝得我老伯弃暗投明走上了一条正确的历史道路。

    到了我老爸这一代因为爷爷和伯公的都是军人的关系他参军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能参军可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情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一人从军全家光荣。我估计在那个年代我家一门三军人想不光荣都难了。

    在开始的时候爷爷利用在军中的一点战友关系把我老爸调到了四川峨眉山下想让他安安心心的做一个民兵。可是我老爸这人怎么说他天生就不是肯安分的料骨子里继承了我们肖氏一门的那种不安定因子。那个时候适逢中越战争的第一炮打响了老爸他抱着为国为民打倒一切反动派的崇高思想胸高高气昂昂的报名要去前线参战。

    当时他那个部队的长是一个老革命听到自己手底下的兵思想觉悟这么高兴奋得送了老爸一瓶貌似十年陈酿的茅台然后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小伙子有冲劲是好事这次去了越南就算不为了别的为了老头子我送你的这瓶酒你都得给我活着回来。”

    老爸当时那个兴奋啊第二天就把那瓶酒给寄回了老家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的云南因为调防的关系的转到了当时属于边防军的87187部队开始了他被保护和鲜血填满的前半生。

    时光穿梭岁月如花一眨眼间十几年也就结束了。

    老爸在越战胜利了以后就乖乖的回到了闽南和那个时候据说美貌如花的老妈来了一个华丽的相亲接着在不久之后就抱得美人归并且把老妈的身份弄成了随军家属。

    爷爷那个时候虽然因为老爸早些年的时候擅自去参加了越战成天对他虎着一张脸可是后来我出生了以后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就好得不得了了。

    怎么说呢?那个时候我虽然只是一个婴儿但是毕竟是长子嫡孙啊长子嫡孙什么概念?我们闽南人常说长孙抵尾子说的就是长孙的重要性。

    为了纪念我的出生我伟大的爷爷和崇高的老爸就给我取了一个涵义很深刻的名字——强——他们期待着我们肖氏一门在未来的日子里越来越强。于是从此我就有了一个很牛的名字:肖强!

    在跨世纪的某个年头某星星同学的一部《唐伯虎点秋香》把我的名气捧得人所皆知那个时候在学校凡是遇到我的人不管我认识不认识他们他们都会一个个屁颠屁颠的跑到我面前说:肖强早上好。

    你看看你看看我们那一代的人就是讲礼貌每次见人都要说一句早上好。可是那个时候我家里太穷了没有电视机所以我对于为什么人人都把肖字的第一声读成第三声这个问题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到我大了几岁家里有了电视以后我终于明白了那是一个多么具备侮辱性的名词但是没办法这么多年来都给人家叫习惯了所以人家远远的一叫:“小强——”

    我就立马回头虎着一张脸应道:“哎——”

    八十年代出生的人不管是精神生活还是物质生活对比起现在的人来说都差了一个档次还不止。

    我读初中的那阵子老爸他们整个部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边防的地区调回了云南的一个还算繁华的城市——曲靖那时候我那一群从小一起在军队玩到大的小朋友们当然包括了一堆男男女女对于来到这个繁华的城市都觉得兴奋莫名。

    毕竟对于一个半大的孩子来说在军队里面成天除了读书就是学着那些兵哥哥们练练军体拳什么的确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而现在作为随军家属的我们既然跟着大部队来到了这个地方又怎能不兴奋?就好像是鱼游大海虎啸山林。

    因为刚刚调防的关系地方上并没有个部队准备什么好的地方驻扎只能让部队驻扎在了一片老军区我那个时候听说那片老军区是解放前就存在的它的前身还是当时解放前某个高官为了反袁世凯那个老小子而弄出来的军事要塞。不过这叫做要塞的东西在和平年代那是一点用都没有所以在部队驻扎在那里没有半个月的时间内那要塞的坚固的外壳就给拆了下来全部作为国家建设的原材料给送去铺路建桥了。

    老爸那个时候是一个营长据他自己说他这个职位可没有去任何地方走后门全部是靠着在越战的军功一点点混起来的也就是说从越战结束到我长大的这么多年里老爸他一直就是一个营长。

    可是虽然只是营长但是当时87387部队的团长是个文官所以团里的那些兵哥哥基本都是老爸在带——没办法人家有真才实学嘛。

    调防的那段期间因为老爸实在忙得没时间回家或许说那个时候很多军官都忙得没有时间回家而我老妈则和大多数的家庭主妇一样去了一些工厂做点零工来养家所以我就和其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起在当时老军区附近的一个幼儿园里面挂餐。

    要我说嘛任何学校不管是小学中学还是大学它所谓的饭堂里面的饭菜质量真的不怎么样因为初中高中的时候被学校强制性的要求在饭堂吃饭搞得我后来对这些地方一点好感都没有。

    但是尽管如此我到了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我们挂餐的那个幼儿园里的饭菜真是***香啊。

    可以单纯的说那时候我和我的几个死党:刘磊、苏青、张伟华他们都对那个幼儿园的饭菜充满了好感从而也就对那个幼儿园充满了好感。

    到了现在我已经忘了那个幼儿园的名字是什么了可是我却怎么也忘不了在那个幼儿园里生的一切给我原本应该平平凡凡的一生带来了怎样的一种改变。

    还隐约的记得那个时候大概应该是下午的五六点吧在幼儿园里面读书的小朋友都已经被各自的爸爸妈妈带回家了而我们几个人则因为刘磊的老妈是幼儿园的杂工而她今天却因为扭伤了脚没办法来工作。作为刘磊的铁哥们我们就都一致决定在放学了以后去幼儿园帮忙打扫。

    刘磊的老妈那时候估计脚确实是痛得很也就没有和我们这些小孩子计较只是交代我们说做完了事情快点回家还有幼儿园的门记得要锁。

    那个时候我们这群人的思想觉悟都很高对于这个光荣的任务并没有什么抵触听到刘磊他老妈这样说我们也知道人家是放心我们才把这重要的工作交给了我们。而作为祖国未来的花朵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我们能不努力吗?

    当下我和刘磊就把任务分配了下去我在他们之中的年龄算是最大的于是就自告奋勇的承担了打扫整个院子的任务而那几间不大的教室就让张伟华和苏青一起整理了至于厕所当然是交给了刘磊这个家伙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老妈的工作嘛。虽然说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但是插刀插到了茅坑里这种事情我是打死也不会干的。

    大家对于这种分配都没什么怨言因为人人心里都惦记着六点钟的动画片所有做起事情的时候难免有那么一点风风火火。

    刘磊看到大家这么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们都不用这么急等做完以后大家一起去我家吃饺子看电视吧。”

    那个时候我老爸一个月的工资是三百多块老妈一个月也就百来快所以那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饺子这种东西是一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次。

    当听到刘磊这么说的时候我那个时候思想觉悟真的很高居然不知道饺子吃多了会胖所以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然后扬起手里的扫把就像是上战场那样以一种狂风扫落叶的姿态忙了起来。

    张伟华和苏青看到我这么投入的工作他们也拿起了扫把走进了那几间教室快的打扫了起来。

    我脑海里还在想着饺子应该是菜馅还是肉馅这个严肃的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离幼儿园大门最远的那间教室里传来了一声惊叫那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我却清清楚楚的听明白了那是苏青的声音。

    一念及此我也顾不得去研究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忙提着扫把撒丫子跑了过去。

002. 血黑板

    在那个纯真的年代有谁不会对一个异性有点朦胧的好感?当时的我就是这样虽然以我现在的眼光看起来苏青那小妮子要胸部没胸部要屁股没屁股可是还就真的看上了她了。

    所以当听到她的那一声尖叫的时候我就好像是脚底板被钉上了刀子那样要多快有多快估计以那度要是在校际运动会表现一下的话教练同志就又为国家的体育事业做出一份贡献了。

    我跑得极快一心只想着快点跑过去搞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遇到蟑螂老鼠之流的话那就随便打死几只搞一下英雄救美;如果是张伟华那家伙在趁机占大嫂便宜的话那我就抄起扫把打他丫的。

    由于我一心赶路而那个时候天色又有点昏暗所以跑到里面那间教室的时候我还没来及看清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就“砰”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那两个家伙要打扫就打扫嘛干嘛还把门关上我心里嘀咕着顾不得帅气的脸上多了一个大包忙一把把门推了开来。

    “什么事!”我一声怒吼冲到了教室里面把扫把当成长枪举在了胸前双眸瞪得圆圆的。

    苏青和张伟华见到我突然冲了进来倒是齐齐吓了一跳张伟华嘿嘿的拍着脑袋笑着说:“苏青你看我没说错吧只要你叫一声的话肖强这家伙绝对会立马跑过来。你现在再叫他倒垃圾的话他肯定也会屁颠屁颠的跟你去的。”

    说完话那小子还无辜的眨眨明亮的小眼睛样子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我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敢情这小子扫地的时候闲得无聊玩起我来了。我有心要教训教训他当下就顾不得心爱的苏青同志也在场手里的扫把“啪嗒”一声作自由落体运动掉到了地上然后我指着他们两个背后的墙壁一脸惊骇莫名的表情。

    当然我这副做作不是毫无根据的。

    我们这些小孩子在刚来到曲靖的时候就听了当地的老人家讲了一个故事。

    话说在解放前那阵子云南这片的地主老爷那是特别的牛他们不但随便殴打佃农而且随便看上了哪家老婆女儿的就把人家抢回去做妾。

    本来我对这种说法是不信的但是后来想想那个时候**的春风就快吹遍神州大地了那些封建地主们趁着最后的机会多享受几把也不是没可能。

    在那么多的地主当中其中有一个是最胆小的。

    那个人呢说他胆小倒不是说他怕什么神神鬼鬼而是他非常的惧内据说这是因为她老婆的娘家是省城里的大官的关系。

    这位地主老爷呢他即惧内又好色当然不敢把他在外面明目张胆抢来的女人带回家里于是他靠着庞大的家业在附近的县城里面金屋藏娇而且还不是一处两处。

    后来他虽然做的很隐秘但是终究还是给他家里的那婆娘给现了那婆娘看到自己那平时乖乖巧巧的男人居然在外面养了这么多的女人一怒之下她就决定把那些女的全部杀了。

    可是再后来思前想后她又觉得这样做还不能解气于是她最后决定把那些女的活埋了。

    那个时候活埋几个大活人虽然没什么但是却受人口舌却不大好那婆娘就用这事去请教了当时省城里面很出名的一个老神棍。

    那个老神棍说要想折磨人就要把他活埋在土墙里面这叫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别说死无葬身之地恐怕到时候那魂魄都得被压个千秋万代永不翻身。

    地主那婆娘一听这个主意好不但可以出了自己心中的恶气而且还能让人找不到证据于是她连夜返回了家里把那些女人全部都活埋在了当时她家建了一半的土墙里面。

    可是过不了多久之后**的军队就解放了那个地区地主婆这事情虽然做的隐秘可是毕竟还是有人知道个大概在被人告了以后这对地主夫妇连审都不用审就直接枪毙掉了作为广大人民群众的敌人让他活着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那个地主确实有钱田地和房屋别说用手指就算加上了脚趾一时半会也数不清因为在他们死前的时候没有问清楚那些女人被他们埋在了哪栋房子里面搞得到了最后没人清楚到底是哪栋房子的墙壁是用活人砌成的。

    不久以后地主的房子全部都被分给了广大贫下中农那些分到房子的人毕竟都还是相当迷信结果没有人敢住进那些房子里面。

    后来有个管这事的官员看不下去了他说现在这世界讲究的是唯物主义这神神鬼鬼的东西怎么能信于是他便带头在地主的一间屋子里面住了一夜。可是到了第二天人们等了他一个上午愣是没有见到人出来于是纷纷猜测之中选了几个大胆的年轻人进去一探究竟。

    可是还没等那些人走进屋子那似乎还没有建多久的房屋居然就那样生生的倒塌了在断檐残瓦中人们看到一具干枯的女尸双眼圆睁然后那像是钢铁一般坚固的手指掐在了那个官员的脖子上面。那个官员脸色乌黑口角鼻子流出的鲜血早就已经干涸了。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但是最终还是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出面随便找了几个小伙子置办了一套华丽的棺木趁着大白天把那两具尸体抬到了深山里面埋了。

    可是就算如此地主家剩下的其他房子里面墙壁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还是会出阵阵异响有见识的老人家就说那是冤死鬼在飙了这个时候要是有生人走过去可是会被活活掐死的。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幼儿园当然不可能是那个地主家的房产了但是我突然做出这个样子要说不吓人倒还真是假的。

    苏青这小妮子的脸当场就白了她手里的东西“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后用哆哆嗦嗦的手指着我说:“肖强你看后面”

    后面?我嘿嘿一笑这个小丫头倒是学聪明了我骗人的时候她居然会来了反骗果然是我肖家内定的媳妇啊就连神情动作就都跟真的一模一样。

    但是笑着笑着我就笑不下去了因为我现不但是苏青就连张伟华那小子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苍白的估计要不是他的脚已经软的话那小子现在早就夺路狂奔了。

    我心想后面不会有一条蛇吧要不然这两家伙怎么可能吓成这个样子。云南这个地方嘛是高原地区山多自然这未开的地方也多有时候有几条蛇跑到人家屋子里面转来转去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当下我掐了掐自己的手指把手掌并成了爪状想要一转身来个打蛇打七寸要知道我这几下子可是在边防的那阵子跟着部队附近的一个老苗子学的就因为这样这从小到大死在我手上的蛇还真的不知道凡几呢。

    做好了准备以后我猛的一转身就想向着身后扑了过去可是当我看清楚身后的东西的时候突然也是一下子呆住了枉我自称胆大包天习惯胡作非为但是扑出一半的身子却立马僵住了。

    只见刘磊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这间教室而且还一脸笑意的站在黑板前面看着我们。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后的那块黑板。

    那个年代的黑板当然没有现在的那么先进什么磁性什么无尘那块黑板说白了也就是几块烂木头凑在了一起然后刷成了黑色而已。

    可是就是那块烂木头组成的黑板这个时候却从上面不断的涌出一种粘稠状的液体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有一种晕掉的冲动。

    刘磊那小子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或许那个时候在他的眼里我们的惊惧表情是为了吓他的吧。

    我呆了呆虽然想冲过去把刘磊拉回来但是脚却软得无论如何都不了力当下只能不停的指手画脚嘴里依依呀呀呀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心里却清楚得很要是让那些东西碰到了刘磊的话那小子就死定了。

    或许是因为运气好或许是因为刘磊那小子看到我们的表情不像作假他终于忍不住也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他当场就跳了起来猛的把手里的扫把往后一挥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可是不知道应该说他倒霉还是怎么的居然跑不了几步就跌了个狗吃屎“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硬是起不来了。

    而在他身后不到半米处眼见那些不断涌出的红色液体就要把他埋没了。我顾得不脚底软忙抄起身边的一张小桌子“啪”的一下砸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了刘磊那小子的衣领像拉死狗那样把他软绵绵的身子给拉了过来。

    这个小子居然这么一摔就给摔晕了。

003. 食人魔

    毕竟我们几个都是军队出身的人这种情况下虽惊不惧。我和张伟华一人抄了一张桌子站在前面而苏青则死命的掐了掐刘磊的人中硬是把那倒霉的小子给弄醒了过来。

    那小子刚一醒就大呼小叫:“快跑快跑是血蚁再不跑的话我们几个就都完了了。”

    因为那时候大概已经晚上六点了天色昏暗无比我们几个虽然都看到了那不停涌动的红色但是却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刘磊这小子却那么接近的看了一下他说是血蚁自然就没有错。

    可是听到血蚁两个字的时候我们几个就想象当场给雷劈了一样愣愣的回不过神来谁又想到我们的运气居然这么好连这种灾星都给我们遇到了。

    苏青是云南本地的白族人打小时候起就对这些东西了解甚深她一副快要哭的表情扯着我的衣袖说:“肖强怎么办?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不要给它们吃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原本就有点混乱的脑子更加乱了起来脑袋里不停的想着那个教我捉蛇的老苗子说过的话。

    话说血蚁这种东西其实官方的称谓叫做白蚁只是这个世界上的蚂蚁多了去了就算同是白蚁也分吃肉跟吃素的。而这种血蚁就是吃肉中的王者据说一只成年的牛犊让它们遇到的话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别说血肉估计连骨头都会被啃得干干净净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的运气不好遇到了血蚁的话那可就是标准的灰飞烟灭了。在一些血蚁泛滥成灾的地方当地人称之为“食人魔”其恐怖可想而知。

    不过这种血蚁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怕水或许是杀戮过重老天爷要惩罚它们这种血蚁一沾水既死所以在水土肥沃的地方还是相当少见的。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这个幼儿园里面会出现这种东西。

    一念至此我一把扯住了张伟华的衣服吼道:“水水呢?你们刚才不是在打扫吗?快点把水给我弄出来。”

    张伟华见我突然飙也愣了愣然后忙不迭的指着一个水桶说:“在那里全部在那里。”

    我把张伟华推到了身后就想冲过去可是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我就差点哭了出来那水桶的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血蚁而且眼见过不了多久就要把躲在教室后面的我们给包围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脑袋不停的转着想找出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我们几人逃脱。可是看来看去硬是看不出这小小的教室里面有哪个地方还能藏人。

    好在我这个人向来都是遇事越危险就越冷静这一点得益于我老爸以前在边防驻扎的时候难免有人从金三角那片走私一点鸦片白粉什么的过来我老爸每次去剿匪的时候都会把我带上用他的说法就是:培养战士般坚定的信仰。可是我心里清楚他是怕他带兵剿匪的时候我会乱来毕竟我小的时候跟他小的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小的那阵爷爷去打猎的时候他就屁颠屁颠的偷偷的跟着去而我比他更厉害他去剿匪的时候我也会屁颠屁颠的跟着去。

    我咬咬牙看着不断接近的血蚁然后把苏青那个小妮子又往背后推了过去接着举起了手上的椅子哗啦一把砸了过去。

    可是很显然这种东西对于那群血蚁来说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那不知道比它们的身躯大多少倍的椅子虽然砸死了一堆血蚁可是对比起后面那铺天盖地般的血蚁群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这个时候刘磊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指了指我们身旁的的玻璃窗我那时的思想觉悟极高满脑子都是人民公共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刘磊那小子显然也不是一个乖巧的主他见我有点呆的趋势也就不再管我抄起了地上的桌子一把砸了过去。

    只听“哗啦”一声那些玻璃就像冬天落到地上的冰凌一样全部裂成了碎片晚风从那个洞口吹了进来使得人全身一阵冰寒。

    那个时候大概是**月的时候但是高原地区没有所谓的秋高气爽这秋风一起有时候就会冻得你直打摆子。可是我们根本就顾不得这些一心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教室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刘磊就率先跳了出去接着是苏青和张伟华到了我跳出窗子的时候那些血蚁正好淹没了整个教室我当时后怕不已如果我慢了哪怕一秒钟从此在户籍上面肖强这个人可就是标准的“失踪”了。

    微微喘了一口气我抬头看了看四周。之前我们虽然经常来这个幼儿园可是毕竟没有来到它的后面现在看起来那幼儿园应该是依山而建因为我们周围除了山还是山连一条路都找不到而那近在咫尺的幼儿园我们则很默契的把它无视掉了。

    苏青红着眼睛干巴巴的看着说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肖强人家想看动画片今天晚上是大结局。”

    我当场有了一种晕掉的冲动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小妮子居然还惦记着动画片?你怎么不说我肖强哥哥还惦记着刘磊家的饺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苏青都是我那个时候的梦中情人来的虽然我心里急但是还是柔声细语的说:“不怕不怕估计这附近还有路出去的。”

    可是危险并没有离我们而去我话音未落就听到刘磊那小子一声惊呼指着我身后的幼儿园一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表情。

    我当场就懵掉了转身一看只见那些血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涌出了那个窗口带着一种铺天盖地般的威势向着我们溢了过来。

    这一次在屋子外面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些所谓的血蚁个头比普通的蚂蚁大了一倍不止不但头大而且上颚都极其达最令人害怕的是它们身上的那种殷红的血色不管怎么看都觉得那应该是被鲜血所染红的。

    我在有点傻的张伟华和刘磊头上拍了一下然后拉起小妮子的手就向着山上的方向跑了过去他们两个一呆之后也撒丫子就跑这个时候根本就没人敢回头去看看背后的血蚁群还在不在。

    山越来越陡峭估计这几十年内也就我们第一次爬上这个地方不但那些杂草比人高就连地上的石头沙土也一块比一块大。

    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家里穷的原因我们几个身上穿的衣服鞋子都是用军队的迷彩服改小的厚重的迷彩服被迷乱的杂草刮得咧咧作响在别无他人的山里面显得有点恐怖。

    这种草的学名叫做什么鬼锯草据说当年鲁班前辈就是被它划破了手指才明了锯子那种东西。不过我们这些理想是当个科学家的小朋友们这个时候并没有时间去搞明创造反而都在研究怎么样跑会比兔子还快。

    偶然间我回头看了一眼现身后已经看不到血蚁群了只是空荡荡的山中远远的看到那***斑斓的城市却让我们这几条瘦小的背影显得无比的孤单。

    见到我停了下来他们几个也远远的停了下来有点古怪的看着我刘磊晃了晃脑袋低声说:“肖强你怎么还不走我可不想等下真的什么都没剩下那些东西可是不死不休的。”

    “走?怎么走?”我恨不得一下把他拍死“我们刚才跑得急根本就没注意方向现在不搞清楚哪里是山上哪里是山下要是傻乎乎的跑去送死怎么办?”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脸上都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没有在高原地区住过的人是不会明白那些所谓的山无论是大是小在里面只要你一不小心就会完全迷失了方向。别以为可以靠着树木星辰来识别方向有很多时候就算你能识别方向但是那个方向却偏偏是死路一条。

    先前已经说过苏青这小妮子虽然胆小可是毕竟是云南土生土长的白族人对于山上下水这种事情比起我们几个外地人来说不知道熟悉了多少倍。

    她的手指举到头顶上比比划划当然我也不知道她比划的是什么只是略微的知道这是某些少数民族才懂的所谓秘术。只是这些年随着改革开放深入人心愿意去学这些东西的人也少了那些在边疆地区流传了几千年的所谓秘术都有了一些泯灭的趋势。

    苏青比划了良久然后才有点疑惑的指着一个方向略带犹豫的说:“应该是这个方向其他地方都是树林和杂草只有这里才有路吧。”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一把拉起她就向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张伟华和刘磊对视一眼就跟了上来。

    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所谓的秘术是不能乱用的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秘术居然就把我们引向了所有故事的起源把我们带入了那些有如梦寐般的恐惧之中。

004. 盘瓠雕

    顺着苏青所指引的路走下去我们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麻烦虽然仍然满是杂草但是在草丛中却用手掌大小的鹅卵石铺成了一条蔓延不断的小路。

    这条不知道是哪个年代哪个人铺出来的路虽然走起来有点麻烦可是对比起比人还高的杂草丛来说却舒适得不得了。

    又走了一小会张伟华这家伙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就瘫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边喘边嘟囔:“我说刘磊今天为了帮你小子搞卫生搞到了山里头我***冤不冤啊?要是走不出这山我跟你没完。”

    刘磊被他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忙不迭的蹲下去帮他揉了揉脚不停的说:“张大哥、张大爷、张大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今天要是走不出这山我这条小命就还给你了。您就再坚持一下吧您这样坐在这里搞得大家都走不了这也不大好吧。”

    “得得我的错行了吧就你小子嘴叼”张伟华嘟囔了几句就费劲的爬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真***累啊”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在我们几个人里面张伟华他家是最有钱的那个年代出产的好东西什么步步高、大白兔、哇哈哈只要你能想到的都可以在他家的柜子里面看到他老妈为了要他白白胖胖的别跟他老爸那样瘦得跟猴子似的硬是把他养成了一只肥猪虽然说这只猪的祖籍是人。

    看到张伟华站了起来刘磊也跟着他站了起来然后很好人的帮他拍了拍衣服上面的杂草可是他这么一拍就出事了。

    只见张伟华那干净的迷彩服上面突然多了几个血红的手印让人看了就头皮麻。

    苏青那小妮子第一个现那些手印她一下子跳到我的身后指着那些手印用哆嗦的声音说:“那那是血蚁”

    虽然苏青在关键时刻懂得躲到我背后这让我的腰杆儿挺得倍儿高但是听到她的话我的小心肝也砰砰的跳个不停心想这次死定啦血蚁居然追到了这个地方。

    张伟华听到苏青的声音和刘磊两人对视一眼只见他们同时看了看刘磊的手掌然后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血”

    可是这气还嘘没一秒钟张伟华就反应过来如果有血而且刘磊这小子还没感觉的话那莫非是自己的脚在流血?

    当下他根本就还没有看清楚什么就先出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脚跳了不停。

    我听到他们这么说一颗提起来的心倒也放了下来这些年来我陪着我老爸水里来火里去这死人都见过几次了别说见血。所以我也不怎么慌张只是一把把张伟华按在了地上然后细细的检查起了他的脚。

    可是我上看下看看了小半天硬是没有看出这小子的脚哪里在流血虽然心里疑惑但是我最后还是愤愤的在上面跺了一脚哼道:“死胖子脚上没受伤就不要乱叫肖强哥哥我的心脏不好顶不顺你这么大呼小叫的。”

    张伟华也是一时被吓到了所以才会那么大喊大叫听到我这么说他黑黑的脸上难得一红就有点扭捏的站了起来。我知道这小子平时没少打苏青的主意所以现在才会这个样子我当时也就没有点破他只是哼了一声就拉着苏青继续走了前去。

    随着小路越来越深入四周的杂草也就越来越少了到了最后地势几乎有点平坦的时候我们已经完全看不到杂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碧绿色的竹林。

    苏青有点紧张的扯着我的衣袖低低的说:“肖强你有没有觉得这附近不大对头啊为什么在山里面有这么大的一片竹林啊不是说深山不养竹吗?”

    这所谓的“深山不养竹”是西南山区的一句土话当地人崇尚自然神灵认为竹子这种草不成草树不成树的东西养在深山的话是对神灵的一种亵渎。所以就算那几个用竹子搭建房屋的民族也只是把竹子栽种在平地在山区里面你是绝对看不到竹子的。

    我自然也知道这句话的由来听到苏青这么说我就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只见那些竹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到了最后几乎是围着这条鹅卵石的小路生长起来的而在小路的尽头竹林和天色已经混为了一体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我拍了拍苏青的脑袋轻轻的说:“怕什么这里的竹子怎么看都是人工栽种出来的而且还有这条路看来我们是找到出山的路了说不定前面还有个公车站呢赶得快一点的话回去看看动画片的大结局也不是不可能。”

    苏青点点头神色也变得略微轻松了起来我知道她从小就对神神鬼鬼那一类东西打心底有着一种恐惧感现在会这个样子也是正常的。看到她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我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向着背后的张伟华和刘磊打了一个手势。

    我打的这套手势是当时军队里面极为通用的的手部语言刘磊和张伟华两人也是打小在军队长大的对这一套自然也知之甚详可是这一次他们两个却有点茫然的看着我似乎弄不明白我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在昏暗的夜色之中他们的表情变得无比诡秘让我的从心底涌起了一股浓浓的寒意但是这种感觉却是转瞬即逝我还来不及去深究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两个已经追了上来想弄明白我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要说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两个手势一个代表有危险一个代表小心可是平时比猴子还滑头的两个人今天楞是弄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当着苏青的面有很多东西又不能明着说我只能恼怒的跺跺脚向他们挥挥手又快步的走上前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有这种玄妙的感觉只是到了后来一切有点明朗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这种与生俱来的奇怪感应代表的是什么当然这是后话这里可以略过不提。

    苏青看我们三个的表情都有点奇怪她似乎也猜出了一点什么只是小妮子天生就很聪明知道男人不想给你知道的东西你就不要问的这个道理当下也就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在我身后走着。

    这个时候我在队伍的最前面苏青走在中间而刘磊和张伟华却走在最后面也就是不管前面有什么的话我肯定会率先现。

    我走得极其小心每走一步都要仔细的看着前方的路夜色已经昏暗到了极点我们那时候还没有手机这种高科技产品就连手表也是一种很奢侈的东西所以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和其他人联系也没办法知道现在是多少点了。

    而更关键的是由于部队调防的关系我们几个的父亲每天都要忙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能回家也就是如果他们现我们不在家又在城里寻找一遍再来附近深山搜索的话那么至少也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但是在深山之中可以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再加上我们背后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的血蚁群令得我心里烦躁到了极点。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留在原地等待救援肖氏一门骨子里的冒险因素让我选择自救这条最实际的道路。

    忽然小路边的一个东西引起了我的兴趣那是一个类似狗的雕塑大概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那么高我看不出它是用什么石料雕刻而成的但是很显然那些石料都是极其优良的因为那些古朴的雕工在这么悠久岁月的洗礼之下居然还清晰无比。

    我低下头眯着眼睛想努力让自己看清楚终于在鼻子快要贴到雕像上面的时候我看分明了那是一条狼的雕像狰狞的表情和尖锐的牙齿在夜色下显得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因为狼这种东西在云南差不多快要绝迹了的话我说不定还真把它当成了一条真狼了。

    只是突然间那对雕刻出来的眼里似乎闪烁出了一种灵动的光芒让我吓了一跳可是当我再去看它的时候却现它虽然比普通的雕塑更加精美但是绝对是死物怎么可能眼睛会闪动?

    在我犹豫不定的当口跟在我身后的苏青忍不住也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她啊的一声惊呼道:“这不是盘瓠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听苏青这么说一下子就呆住了这个盘瓠我不但知道是什么而且还清楚到了极点因为教我捉蛇的老苗子他们那一族人崇拜的就是盘瓠。

005. 滴血竹

    所谓的盘瓠指的就是在我国东南地区一些少数民族所崇拜的一种神灵在他们的传说之中关于“神母犬父”的事情描述得甚为详细。

    但是这个传说中的神灵会出现在西南的山区倒是让我有了一种始料不及的感觉只是隐隐约约中我觉得出现了这个东西的话那么这竹林走下去恐怕不会是一条大路这么简单。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让我们转身就走已经绝对不可能了对比起看不清哪里有血蚁的深山来说这片有点奇怪的竹林简直就比马路上的安全岛还要安全。

    对着那个盘瓠雕拜了几拜我喃喃自语道:“老黑头啊老黑头今天我可是学着你的样子对着神母犬父拜了好几拜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就算做鬼了也和你没完。”

    我嘴里念叨的老黑头就是教我捉蛇的那个老苗子我记得会认识他是因为有一次和我老爸一起去剿匪的时候在一个匪窝里面把他给顺手救了出来。我很好人的照顾了他几天或许他是看我人长得帅又心地善良于是就告诉我他叫老黑头家里有个孙女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就决定把孙女许给我了。

    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他们那一族的人如果要把女孩子家嫁给外族的人那就是对那个人最深沉的感谢了而那个女孩子如果给拒婚的话就一辈子也不能嫁给其他人了。

    我只道老黑头的那个孙女是不是也和他一样黑得跟碳似的就忙不迭的摇头拒绝了他看到我神情坚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部队里面住了大半个月教了我几套捉蛇抓虫装神弄鬼的东西给我然后就不辞而别。我那时候觉得他教的东西比起学校教的有趣多了也就学得津津有味从此以后在外面玩的时候不管是捉鸟抓鱼我都绝对是一群人中的第一这使得我心里对他也有了一点小小的感激。

    看到我神情严肃的在那里拜神刘磊和张伟华嘻嘻哈哈的走了过来笑道:“强哥你怎么也玩起这一套来了?你看看你看看你这思想就不过关了作为祖国未来的花朵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让唯心主义思想充满你的脑袋可是最大的罪过啊。”

    我哼道:“屁话如果今天走不出这竹林我们这几个小男人挂在了这里做肉干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如果把苏青这么水灵的小姑娘落下了你心里过得去吗?”

    说着我伸出手比了一个要揍人的姿势只是我心里却清楚他们两个是在换着法子安慰我毕竟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自然也看得出这竹林也绝对不简单。就连苏青这个小姑娘都一脸严肃的表情往常那些嘻嘻哈哈的神色完全不见了。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我伸手在盘瓠雕的头上摸了摸了然后带头又向着竹林的深处走了进去。

    秋天的风在夜晚吹起来的时候寒冷无比我们几个身上的衣服虽然能够挡风但是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还是被吹得一阵阵的生疼。

    苏青偷偷的递了一盒火柴给我低声说:“肖强要不然我们先点几个火把吧这路太黑了这风也太冷了。”

    我知道他们白族人做事向来慎密不管去哪里身上都会有几样救急的东西比如说缅刀、火具、米盐

    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汉人来说平时带在身上都觉得累赘可是他们那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传统所以对于他们并不觉得麻烦。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种惯来的准备终于挥了应有的作用了。

    我点点头又向她讨了那把缅刀过来小妮子脸上一红但是还是那刀从腰间抽了出来。

    那是一把百炼精钢打成的软刀据说在苏青他们家族里面已经传了好几代人了。由于从小就有接触这些刀刀枪枪的关系我对于这种软刀的珍贵之处自然了解甚深。

    这种被称为缅刀的东西是用百炼的方法铸造而成据说每淬炼一把好刀的话都要用上数年的功夫有的甚至是数十年的功夫可以说一把好的缅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只是这样的一把利器却给我用来作为砍柴刀倒还真的委屈了它挥起那有点软绵绵的刀锋随手砍下了几段干枯的竹子然后用火柴点起了一个小火堆在微弱的火光中倒让人很难得的感觉到了几丝暖意。

    刘磊快的用我砍下来的竹子扎了几个火把递给我——这小子参加火把节的时候学了一手扎火把的好功夫我随手接了过来然后楞了楞差点就要尖叫出来。

    只见刘磊的那双手裸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全部沾满了殷红的鲜血如果不是知道他还是一个大活人的话我几乎要以为自己撞鬼了。

    可是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刘磊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这些东西就好像那些血液不是从他的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我知道刘磊他们家族有遗传性的鼻炎打小时候他就差不多天天塞鼻子呼吸基本靠嘴所以不管多么浓烈的味道他都闻不到自然也不可能闻到这有点淡淡的血腥味。

    只是在火光下他那些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却显得触目惊心。

    看到我们奇怪的目光刘磊也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这一看之下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手上的已经扎好的火把全部“哗啦啦”的掉到了地上。

    只是刘磊这个人虽然有点粗神经但是不至于和张伟华一样会大惊小怪叫了一声过后他有点奇怪的看了看自己双手然后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手绢不停的擦着。

    过了片刻他手上的的血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了但是在他的手掌上手腕上都没有现任何伤口就好像是那些血凭空出现的一样。

    一种冷冰冰的感觉瞬间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上下那时候我们都还只是十多岁的少年虽然平时胆大包天可是第一次遇到这个诡秘的情况竟然全部都骇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说这种情况并没有我刚才遇到血蚁群的时候那么害怕可是对比起平时的经历来说还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良久张伟华这死胖子才拍拍胸口说道:“我的娘咯怎么这血老是凭空出现我们不是撞鬼了吧。”

    本来嘛他这话在平时说出来的话倒还没什么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就让人不禁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青眨巴着大眼睛紧紧的拉住我的衣袖低低的说:“肖强现在怎么办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我心里烦躁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苏青只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又捡起了一根火把可是当我刚碰到火把的时候一种潮湿的感觉就让我的手心一阵不舒服我借着火光低头看下去只见那些竹子除了已经干枯掉的之外其他全部都不停的渗出鲜血就好像它们全部都是活的一样。

    我心里突突直跳忙抬头看了看刚才被砍断的那几根竹子只见在它们的切口处也在不停的淌出鲜红得如同血液一般的液体淡淡的血腥味不断的从那些地方传了出来让人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一阵风又吹过了竹林使得那些高大的竹子又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几滴血红的液体从断竹的切口处飘了出来在微弱的火光下显得无比凄美。

    隐约中似乎传来了一阵群兽奔跑的声音从入山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什么动物的我们瞬间被一群动物给包围松树、野兔、山鸡这些最常见的野兽突然就这样跑到了我们的周围再看看它们的后面显然不是一只两只那么简单。

    而且这些野兽都显得慌张无比有几只野鸡跳过火堆的时候被火给烧到了羽毛虽然叫了几声但是还是快的向着前方冲了过去。

    很显然这座山里面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啦。

    我们几个站在原地对视了一眼大家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和惊惧突然间我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血蚁。

    所谓的血蚁不但喜吃血肉尤酷爱血腥这次估计是这片竹林里面的血腥味把它们引了过来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万兽齐奔的场景。

    一想通这一点我也顾不得解释拉起他们几个就向着竹林深处出跑了进去。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没办法也没时间去细细的分辨那些地方的鹅卵石道路只知道随着那些小野兽的洪流不停的碰跑着因为只要一停下来这个世界上可就在没有我们这几个人了。

    就这样我们一路奔跑前方是一片黑暗。

006. 活人庙

    跑着跑着苏青突然“哎哟”一声摔倒在了地上然后捂着脚腕“呜呜”的抽泣了起来。

    我一看坏了这小妮子早不摔倒晚不摔倒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摔倒这不是摆明要人命吗?在黑暗中我没办法看清她的表情只能摸索着把她给扶了起来然后愤愤的在她摔倒的地方上面踢了一下。

    只听“咔嚓”一声一堆白色的东西从地上四散开来我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堆枯骨只是那些骨骼都已经变得极其干萎随便一碰就会断裂开来。

    我就想不明白了就这样的东西怎么能把一个大活人绊倒。

    刘磊和张伟华也停了下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们。

    虽然还跑没一小会但是因为我们几个晚上都还没吃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脚上都软绵绵的没了力道这一停下来才觉得自己越的累了。这个时候要不是后面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的血蚁群的威胁的话我想就算是打死我们我们也都跑不动了。

    说来也奇怪在苏青摔倒的地方上面居然零零碎碎的铺着一些青石板这些石板都有了一定的年头了原本就青得黑的石头上面还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苔要是不小心踩在上面的话估计不摔个四脚朝天才是怪事。

    张伟华摸着他那肉忽忽的脸嘟囔着说:“不行了我不行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跑不动了。”

    我记挂着身后不知道已经追到哪里的血蚁群也就没去管他只是又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只见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到了竹林的深处了那些青色的竹子有的已经有了人的大腿那么粗估计都在这深山老林的不知道活了多少个年头。

    而我们脚下的青砖倒还能勉强看个清楚就是全部都漆黑得不成样子估计茅坑里的石头也比它们好看一点。

    我犹豫了半响才指着地上的青砖说:“要不我看我们就跟着这些东西走下去吧不然的话就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路。”

    他们几个听我这么说一合计也觉得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本来还想叫苏青那小妮子用用他们白族的秘术来测测路但是她却说现在天色不明看不清星星没办法用秘术我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有往心里去扶着她一深一浅的顺着青砖走了下去。

    又走了小半会儿天色越的幽暗起来整片竹林在月光下显得无比的清冷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兽群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搞得我很风骚的认为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几个在黑暗中无声的蔓延前行。

    突然刘磊“啊”的一声惊呼然后指着前方有点口齿不清的说:“你看有有有火光。”

    我想这小子估计是今晚被吓傻了见了火光而已嘛用得着这么兴奋吗?不过我还是顺着他所指点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现在竹林里面有着一个小小的黄色亮点虽然没办法估计那里是什么地方但是隐约可见的房屋轮廓还是让人一阵心安不管怎么说如果有人家可以借住一宿的话总比几个小孩子在深山老林的跑来跑去好得多的。

    当下我一挥手奋声道:“革命仍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为了我们今晚有个地方可以住快点打起精神向前进。”

    或许是因为有了盼头人会格外有精神或许是因为我鼓励他们的时候用词恰当总之我们几个倒是觉得浑身似乎在突然间就充满了力道然后带着一股不畏惧艰难险阻的兴头就向着那点火光冲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竹林不到片刻就给我们抛到了身后那看起来极远的火光其实并不远离我们看到它的地方也就大概半里路。

    待到冲到前去我们才借着那一点火光看清了眼前的建筑原来这并不是什么人家而是一座极其雄伟的庙。

    这座庙的庙身是用一种古怪的岩石所砌成的在庙前有点昏暗的长明灯下面偶尔会像水晶那样闪烁出一点光华而庙门处却只用了几块有点腐烂的挡板斜斜的倚靠在那里给人一种破败的感觉。

    但是在庙门的两侧却竖立着两具大概有一个人那么高的雕塑虽然看不清上面的雕刻的是什么但是我却隐约间觉得应该是盘瓠雕只是这原本应该被供奉起来的盘瓠怎么可能被弄出来守庙门?一念至此我自己也暗暗觉得好笑当下不再多想对着身后的刘磊和张伟华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推开了庙门率先走了进去。

    这座庙的格局有点不符合传统的标准庙堂整座庙就是一个孤零零的建筑估计什么所谓的侧室厢房全部都给挤到了大殿了后面去了。而在大殿的前面却放着一个青铜鼎那样的香炉香炉的四角上面是四盏传统的长明灯只是其中的三盏都已经坏掉了只剩下东南角的那一盏还在夜色中不停的摇曳着。

    我看了看那盏灯心里不禁有点奇怪。因为我和我老爸去剿匪的时候曾经抓过一伙盗墓贼他们的手上就有几盏这样的长明灯据说是在古代大理国的某个王公墓里面弄出来的。这种长明灯一般是死后作为贵族的陪葬品使用的现在被用在这庙堂之上让人心里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过除了我之外他们几个都不知道这长明灯的来历只是觉得在昏暗的夜色下面挤到这灯下会多了几分安全感我寻思着可千万不要把这灯的来历给说漏嘴了刘磊和张伟华我不知道但是苏青要是知道这灯的来历的话她肯留在这庙里才怪。

    略微休息了一下我才打起精神开始研究着这间小庙院落里的摆设只见除了这青铜香炉之外在还算平整的小庙院落里只放了一个大水缸和一个木头做的墩子估计是以前庙里的僧人处理日常事物用的。

    因为饥渴难耐的关系我忍不住走到水缸边上探头望了下去只见那大概有半缸的水里面浮着一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杂物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却传来了阵阵的恶臭嗅之欲呕我连忙捂着鼻子飞快的从那个地方退了回来怕自己要是不小心一头栽下去的话可就麻烦了。

    我退的度极快慌乱之下并没有看清楚背后是什么突然听到“咕噜”一声那个极大的木头墩子在我的一撞之下居然裂成了碎片露出了墩子下面的东西。

    我当时并没有怎么在意那木头墩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会被我一下踢烂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苏青可不这么想她看见我踢烂了木头墩子忍不住也向着那个方向望多了几眼然后突然“咦”的一声惊呼了出来她捂着嘴巴低声说:“肖强你踢到什么东西那个白白的是什么?”

    我听她这么说也就顺势低头看了下去可是这一看之下我顿时呆若木鸡那白白的东西居然是一颗人头?虽然说它白得有点过分但是那头那鼻子那眼睛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头。

    我当时心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是隐约知道如果被后面那三个家伙知道这是人头的话那么今晚可就乖乖不得了了。

    我呆了一下努力回头对他们几个笑了笑然后蹲下去大声说:“没什么只是一颗大石头而已把它丢掉就不会不小心绊到脚了。”

    说着我忍着那股从心里冒出来的寒意一把把那个人头抬了起来然后一转身就向着庙墙外面丢了出去只是丢了之后我自己却忍不住瘫软在了地上因为抱起那个头的时候那种略带温度的柔软肉感和入手的沉沉重量让我的心从低谷沉到了地底。

    可是还还没在地上坐到半秒钟我就像被火烧屁股那样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只见刚才有个人头的那个地方裸露出了一段白森森的木桩子一般的东西我在地上的时候看得分明那是人的脖子虽然没有鲜血冒出来切口处也平滑得有点不像话但是我还是清楚那绝对是人的脖子。

    我被这么一惊连一吓搞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精神都有点麻木了当下一不做二不休把旁边的木屑泥土全部踢到了那脖子的上面还奋力的踩了几脚心里喃喃的念着:“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

    他们几个见我动作奇怪问道:“肖强你搞什么?不就是一个木头墩子嘛?人家又没有挡你的路是不用得着这样糟蹋吗?”

    我走到他们身边扯出一个笑容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看它不爽而已。”但是天知道我当时说话都有点哆嗦不但是牙齿就连膝盖都“咯咯”作响好在那个时候天气冷他们也就不怎么在意只当是我给冷风吹到了。

007. 吊门神

    我们几个人又蹲在青铜香炉边上休息了一会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关系本来应该话多得不得了的几个人都不愿意开口但是在这样幽暗的夜色下却让人的心底更加的不安起来。

    我由于抛出了一颗人头再加上埋了一具不知道是脖子还是尸体的东西所以难免对附近的情况有些草木皆兵起来。虽然从小老爸就教育我这个世界是唯物滴是没有鬼滴。但是那个年代却很流行鬼片和僵尸片我们几个也瞒着大人在张伟华家里用他们家的录像机看过几次鬼片和僵尸片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难免就会想起了电影里场景令得人头皮一阵阵麻。

    我记得有一部僵尸片说的就是在一个村子的小庙里面一具古尸被挖出来以后就因为一个地保贪图古尸嘴里面的那颗珠子而瞒着村里人把古尸偷到了小庙的柴房里面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偷偷的去把那颗珠子取了出来没想到那具古尸却因为这样产生了尸变

    本来应该是荒谬无比的剧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起来却有点越来越接近的真实感我终于忍不住“呼啦”一下站了起来低声说:“要不然我们去庙里面看看吧在外面真的好冷。”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心里却清楚我是怕地底那个被我丢掉脑袋的家伙要是突然出来找我算账怎么办我寻思着这庙里总是供奉着神明吧不管是什么神明只要它的浩然正气能压制住外面那个东西也就行了。

    在不知道不觉间号称思想觉悟最高的我已经开始相信起神神鬼鬼来了但是这也怪不得我任谁在那样的情况下心里难免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

    听到我这么说刘磊他们显然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把我当成了他们的领头人虽然他们心里也想进庙但是我没有提出来他们就楞是没说。

    习惯性的拍了拍苏青的脑袋我现这个小妮子的眼睛红红的看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偷偷的哭过了一次我也不点破她只是示意刘磊和张伟华一前一后把她围了起来这样不管等下会遇到什么意外都可以保证她是最安全的。

    小庙的大殿不知道是原本就没有大门还是大门已经腐朽掉了所以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我摸索着在案台上面想要找到蜡烛可是蜡烛没找到却摸到了一根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就好像是人的手!

    冷汗哗啦一下就布满了我的后背我忙不迭的把那东西丢了出来然后划了一根火柴小心的凑上前去只见昏暗的***下那满是灰尘的案头上哪里有什么人的手臂?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道难道我是饿得头晕了产生幻觉?但是我在抬头的那一刹那却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狰狞的女人头在对着我冷冷直笑她的头批到了前额上面露出了一双圆圆的眸子和血红的嘴巴一条长长的舌头从她的嘴巴里面露了出来。

    我一下就呆掉了想叫又叫不出来想动全身又没有一点力气直到手上的火柴烧到了尽头的时候烫伤了我的手我才“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张伟华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满的从我的手里抢过了火柴牛气哄哄的说:“怎么我的肖强哥哥敢情您老人家怕了?都说没有三两三不要上梁山你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哪里有一副军区老大的样子?要不然以后这老大就给我做了让你胖哥哥我好好的保护你。”

    张伟华这死胖子嘴里的军区老大是我当时的一个绰号由于我不管是上山下水还是抓鱼捉鸟都比其他人厉害多了所以他们也就都心甘情愿的叫我一声老大。

    只是现在由张伟华这小子说出这几个字来却充满了一种调侃的味道我知道他是趁机讽刺我来了可是我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张伟华见我没话说估计开心得不得了他咧嘴一笑扯出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笑容就一伸手把案台上一根蜡烛给拿了起来接着潇洒的划燃火柴就向着那根信子所在的地方凑了过去。

    可是在他手里的东西我看得分明那哪里是蜡烛?根本就是一只小孩的手臂。

    苏青一声尖叫然后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浑身抖个不停刘磊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显然也想不到张伟华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一根小孩的手臂。

    而我则因为刚才似乎摸到过一根手臂状的东西我估摸着也就是张伟华手上的那根所以心里有了点准备虽然害怕可是也没有他们两人那么夸张。

    张伟华奇怪的看了看我们终于把那手臂壮的东西点燃了这个时候我们才看得分明那真的就是一根蜡烛只是它的造型却和小孩手臂一样让人猛然看上一眼都能给吓死。

    张伟华看我们几个的表情自然也明白我们为什么那样他“嘿嘿”的笑了出来把蜡烛放在了案台上之后他兴奋的挥了挥手忍不住哼道:“咱们老百姓啊今个儿真高兴”

    唱着唱着他手上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但是在他庞大的身体的阻拦下烛光并没有照到那个地方他的手又挥得极快我们还来不及说什么只听“啪嗒”一声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方才还在手舞足蹈的死胖子现在居然扑到了地上模糊里我似乎还看到他身体下面压着个什么东西。

    只见张伟华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然后他愤怒的向着他身下的东西踢了一脚出一声“咔嚓”的脆响就好像是什么东西的骨头断裂了一样。

    张伟华听到这个声音更是满脸疑惑忙拿起了刚才放在案台上的蜡烛照了照这一照之下他手里的蜡烛几乎拿不稳了要不是我早有准备的话估计他胖哥哥就来要一曲火烧三军了。

    在烛火的照耀下我们大家看得分明这东西就是一具干尸这具尸体穿着清末民初的一种长袖衣服也就是现在的旗袍的那种前身她的头散落在地面上露出了一张白嫩嫩的脸只是这张脸在***的照耀下显得妖异无比再配上她瞪眼的双目和伸出来的舌头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恐怖感觉。

    我虽然也见过几次死人心里对这种东西并不是十分的害怕但是这明显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尸体还能保持这个样子就让人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再加上刘磊他们一个个都一副快要晕掉的样子我心里更加烦躁无比。

    苏青这小妮子死死的抓着我的手就好像一个铁箍那样似乎随时都可以把我们的手臂给抓断我忍着疼痛强自镇定的站了起来低声道:“有什么好怕?不就是一个死人吗?人家常说人死如灯灭这灯都灭了我们这几个大活人难道还怕她不成。”

    说着我还做出了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刚想举起手来说一通什么趾高气昂的宣言但是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脑袋上撞来撞去脸边似乎还有东西晃晃悠悠的。更高处的地方传来了一阵木头和绳索的摩擦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面显得诡秘无比。

    我心想又是什么鬼东西在吓人了一把抓过去就想把它推开可是我的手刚碰上去我就后悔了因为凭着手感我就知道那是一只人脚而且应该是死掉了不知道多久的那一种。

    一时间我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不但地上的那具干尸就连我脑壳上的这具尸体都是吊死鬼也就是西南地区俗称的“吊门神”顿时所有关于吊死鬼的传说全部一股脑的涌进了我的脑子让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过来才好。

    后来我估计我那时候应该是吓傻了居然抓住了那具晃悠悠的吊死鬼猛的一拉把它从房梁之上直直的拉了下来。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好像嫌我们几个不够害怕那样从房梁上面掉下了数十具尸体每一具都穿着同样的长袖衣服同样的披头散。

    在这么多的尸体的包围之下就好像顿时从人间落入了地狱。

    苏青那个小妮子一声不吭的就直接晕了过去然后刘磊和张伟华也一翻白眼就倒在了地上。

    我心里好气又好笑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家伙的胆子居然会小到这个程度但是我脑袋里面也是一阵昏乎乎的眼前的景象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最终我终于忍不住“噗通”一下栽倒在了尸体堆上。

    那瞬间的恐惧感令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008. 远客来

    后来我们醒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而且一个个都像是重病患那样躺在军区医院的大床上面。

    原来那天我们几个到了七点多的时候还没有回家刘磊他老妈估摸着我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忙去请了一队正在巡逻的兵哥哥过来看了看我们。

    也是我们运气好那些兵哥哥巡逻的时候正好带着几只狼犬一看到幼儿园里面的情景就猜测这我们出事了连忙去调集了大队人马再利用狼犬的鼻子才找到了我们。

    而我们所晕倒的那个小庙根据官方的解释那是一个民国时期的大军阀的祖庙后来应该是估摸着兵败人散就把他的一堆妻妾儿女全部带去了那个地方来了个集体上吊行动。

    我们几个虽然乱来但是却偶然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功劳所以我老爸他也没有追究我的责任只是告诉我以后如果遇到类似的事情千万不要那么笨了。因为像那些吊着的尸体尸气根本没办法消散只会在体内越积越多而我们一瞬间把那么多的尸体都弄了下来一阵尸气齐齐涌了出来没把我们弄个半死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本来这件事情到了这里应该有个终结可是我却从此以后晚晚都做噩梦梦到自己被那数十具干尸所包围的场景它们身上的长袖衣服披肩长以及青黑的舌头、瞪圆的双目都在我的梦中不断的出现着。

    因为这件事情我没有一天晚上能够安睡从一个体格健壮的小青年变成了一个瘦弱的小家伙。老妈为了这件事不知道愁掉了多少白头最后在当地一个老人家的指引之下却见了深山中一个寺庙里的得道高僧。

    那个高僧细细的问了当时的经历然后断言说我随手丢掉的那个头颅在当地被称为“镇煞”也就是镇压祖庙里面煞气的东西而我因为触碰了它使得它原本镇压的煞气涌到了我的身体里面所以才会有夜夜噩梦的情形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远离该地越远越好这样的话煞气的源头自然就会断绝再过多几年肯定会不药而愈。

    而至于我说的那些滴血竹、血蚁群、盘瓠雕那个老和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是神秘兮兮的说:“时候未到一切自然是迷雾这时候到了的话”

    我本身并不相信这种几近无稽的东西但是我老妈却对那个老和尚千恩万谢第二天就收拾了东西把我带回了闽南的老家甚至连和以前朋友道别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回到了闽南老家以后做噩梦的次数就渐渐减少了大概过了半年之后这种情形也就完全消失了。老爸听说了我的情况也就觉得一切皆是天意为了好好的照顾我们母子俩他在第二年的时候就办理了转业回到了老家安心的做起了人民公安。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转眼间我也回到了家乡好几年了。

    这一年正好是高考改革的第一年我由于一分之差而名落孙山不过好在家里的人都理解我也没强迫我去复读一年反而安慰我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不是说死读书就有用君不见大学生都去大公司做白领去了而小学毕业的都是做白领的老板去了。

    在家里呆了几天以后我觉得生活特别无聊那时候网络已经兴起了好几年了在读高中的时候成天逃课去上网到了真的可以天天上的时候我反而没了兴趣于是就和一个同样无所事事的朋友一起琢磨着去哪里闯荡闯荡。

    我那朋友叫做陈添宝据说他们陈家是九代单传一直到了他这一代都只有一个男丁他老爸从小就教育他说:是男人就要花心要在所有不可能的情况下完成有可能的传宗接代任务所以这小子一看到漂亮妞就犯晕据说栽在他手里的女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个人是不相信这种事情啦但是见他言之凿凿的样子我也就不去点破他。

    那一天我们两个已经买好了车票他小子突然说广州没有深圳好因为在临行前的一天晚上有人告诉他深圳男女的比率是一比四也就说随便一个男的都可以配上四个女人这种人间宝地该珍藏了多少美女啊。

    我知道这家伙虽然做事没计划但是牛脾气一犯起来的话那是标准的九辆卡车也拖不回再加上我本身对出远门这种事情也不抱太热切的态度于是随便说了他两句就准备回家继续睡觉留下那小子在车站跟一个刚遇上的美女扯皮不过不是我想要说他如果那种快可以做大妈的人都算是美女的话那我老妈简直就是西施转世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看天色还早离吃午饭的时间估计还得几个小时于是我东西都还没放好就倒在床上睡了起来。大概睡了一个小时以后从客厅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热烈的研究着什么。

    我心想这倒是怪了就我老爸工作那么认真负责的人晚上没到八点是不可能回家的今天怎么一大早回来客厅和人家扯皮?难道他们以为他们的宝贝儿子想离家出走所以叫上一堆三大姑六大婆来给我做思想教育来了?

    一念至此我也就顾不得睡觉只能揉了揉眼睛就“呼”的一下爬了起来一边掏鼻屎一边走了出去。

    或许是我那个时候的造型实在是太帅了所以当我走出客厅的时候原本还在说话的几个人全部都“唰”的一下静了下来让我纳闷不已。明明刚爬起来的时候还隐约听到我妈在说:“我这个儿子除了太老实之外还真的没什么缺点他讲文明懂礼貌爱好卫生不感冒”

    静了一下之后我老妈先反应过来她站起来走到我身旁在我的腰间狠狠的扭了一把把飞在我脑壳上的瞌睡虫给通通扭走了然后才拉着我到沙坐了下去笑着说:“强子你快点来见见你张叔叔还有你家小静妹妹他们可是专程从美国回来看你的。”

    我脑袋还有点昏乎乎硬是想不起我家什么时候有个叫做张叔叔的亲戚在美国的当下我又死命揉了揉眼睛才定睛看了过去只见在我的身边是一个没见过的中年胖子他那啤酒肚估计比女人怀胎十月的时候还要大几分半秃的头顶上几根稀稀落落的头用啫喱水抹得油光闪亮我估计别说苍蝇哪怕是蚊子站在上面两脚都得打叉。

    这个胖子看到我盯着他突然伸出一只肥大的猪手拍了拍我的胸口笑眯眯的说:“哟小伙子长这么大了这么多年了还记不记得你张叔叔我啊。”

    我心想这胖子干什么占我便宜不会是背背山来客吧但是当我在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以后那有点熟悉的笑容让我顿时想起了一个人——张元标这家伙是和我老爸一起扛过枪的老战友不过他在越战的时候被土雷子炸伤了脚虽然没有成个几级残废但是却也没办法继续当兵在我读小学一年级那阵子就转业回山东了只是我就不明白怎么按我老妈的说法他是从美国来的?

    一想到这一点我也就没了顾及学着小时候的样子给他敬了军礼认真的说:“张元标同志这么多年不见了你怎么混去老美那片了?就算不能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你也不能跑去走资本主义道路啊。”

    张叔叔嘻嘻一笑搓着手说:“不忙的不忙的这个等下有时间我们再来说你先跟我女儿见个面吧那么多年没见人家可是相当想念你肖强哥哥啊。”

    我呆了呆眼睛在客厅里面扫来扫去硬是没有现第五个人看到我老爸老妈也一脸暧昧的看着我我终于“呼啦”一下站了起来这才终于现原来在张叔叔的身旁还坐了一个人啊!

    敢情是这个家伙太胖了把他女儿那娇小的身子完全遮挡住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老美的那些肯**汗宝宝都是增肥专利免检产品来的。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我小时候那阵不管我去做什么后面总是跟着一个小尾巴那个叫做张静的小丫头片子流着鼻涕可怜兮兮的说:“肖强哥哥你等等我”

    当然我想的这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用比较学术性文艺性的语言说就是电光火石间。恩于是终于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我看了看一直静静坐在那里的那个少女忍不住一阵呆。

009. 念往事

    我说过我这个人读书少高考的时候以一分之差名落孙山所以说话比较粗俗而且没什么文化。

    当我看到静静坐在那里的那个知性少女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没办法形容她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所读的高中无聊人很多所以就有人选了什么四大校花八大美女的出来但是我现放在这个少女面前一比的话她们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如果套用陈添宝那个色狼的话来说现在的张静恩就是静静坐在我家沙上的那个少女她一副清秀可人的脸庞再配上玲珑婀娜的身材绝对是人间绝色而且还是传说中的童颜**的那一种。

    当然我这个人虽然对女人的要求很高但是却绝对不是那种一见到美女就呆的货色我现在会呆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张静和记忆中的那个流着鼻涕的小丫头差别实在太大了。

    就算别说她的相貌单单是梢染成了黄色的这一点就让我心里觉得有点不是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全家都跑去美国了但是好好的一个中国人也没必要学鬼佬搞成这个样子吧更何况我听说美国那边下半身文化比日本还开放要找个处*女你跑去幼儿园还说不定找不到看这个丫头这副扮相不会早已经

    我邪恶的想着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就是不想过去跟她打招呼。

    或许她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但是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站了起来用柔柔的声音说:“肖先生你好怎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空多联系。”边说着她边从身边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我我虽然没见识但是却也认得出那不就是传说中的LV?

    看来这几年他们张家在老美那赚了不少钱啊我感叹着摇了摇头顺手把那制作精美的名片接了过来瞄上一眼。

    这一看之下我彻底傻掉了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才艰难的又看了一眼只见那张名片上面是中英文双版本的张静接着是一大串吓人的头衔什么“世界民俗研究协会荣誉会员”、“亚洲历史学博士生”、“全美射击大赛女子冠军”、“跆拳道黑带九段”我越看越晕看到最后的附注:精通八国语言的时候我已经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这个女的现在还是我记忆中那个小丫头片子吗?虽然说女大十八变但是你也不是给我变得这么快吧我在心底不禁偷偷的为她将来的老公祈祷起来自己的女人是这么一个强悍的家伙那个做她老公的就算不吃软饭怕也不成了。

    看到我吃瘪的样子老爸老妈显然也是极其高兴我这个人虽然读书不怎么样可是向来是鼻子顶上天去了这辈子也没有服过谁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意外吧。

    张静还是一副俏生生的模样她见到我呆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又安安稳稳的坐了下去就好像从来没有站起来过一样但是我总觉得她那双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直都盯在我身上想来她也猜不到自己大小就敬佩不已的肖强哥哥会变成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吧。

    我老脸一红自己都觉得有点挂不住了当下也不敢看她把她给的名片随手丢在了茶几上就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猛灌起来。

    喝着喝着我现这次不但是我老爸老妈就连张叔叔都好笑的看着我似乎看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

    我奇怪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杯子没错啊是我用了好几年的那个来的但是他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呢?就在我头顶冒问号的当口张静那柔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她低低的说:“那那杯子是我在喝的”

    我“哗啦”一下就呆掉了倒不是因为我的第一次间接接吻没了而伤心反而是因为我想起了一个事情据说艾滋病能透过唾液传染啊小丫头他们一家子在老美那那么久也不知道染上了没有啊?要是有的话那我不是完蛋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没娶老婆啊

    我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老爸的下句话就直接把我丢冰窟窿里了他淡淡的说:“怕什么反正当年你老妈怀孕的时候已经给你指腹为婚了你们现在两口子用一只杯也没什么啊。”

    我当时就觉得后背“唰啦”一下变得凉飕飕的指腹为婚这回事我倒是知道我老妈打小就拿这个教训我说我是有老婆的人了可不能乱来但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那个指腹为婚的对象是张静这个小丫头我刚才还在想哪个倒霉的家伙要是成了她老公的话那绝对是天生吃软饭的命怎么就想不到六月债还得快原来吃软饭的倒霉家伙就是我啊。

    但是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老美来客那个什么什么可是相当的开放啊我可不想结婚不到两天出门的时候就一堆人对我说:那个肖强哥哥啊你有没有觉得那么大——大——大的一顶绿帽子戴在你头上啊

    我使劲的又在大腿上掐了一下抽搐着嘴角说:“老爸你在开我的玩笑吧呵呵你知道我这个人是最能开玩笑的了呵呵呵你们都别往心里去”

    老爸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显然他是不明白我顾虑的是什么但是天地良心啊我可是为了肖氏一门的良种血统得以延续啊要是以后我儿子长得不像我怎么办?这不是给我们肖家脸上抹黑么?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举人之后军人世家是不?

    可惜我这番苦心老爸一时半会儿是理解不了了他看我的表情怪异估摸着理解成我见到自己的媳妇这么水灵给高兴傻了于是他把我一把揪了起来丢到他坐过的藤椅上面然后坐在沙上面拍了拍张叔叔的背感叹的说:“老张啊二十年了想不到我们打仗回来以后都二十年了孩子也都这么大了。”

    张叔叔一听老爸这么说也点点头叹气道:“是啊二十年啦当年要不是老肖你背着我回来的话我这条命可就丢在那穷山恶水了。现在想起来那些事情历历在目历历在目啊我现在有时候还会做梦梦到那时候的事情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

    说到这里张叔叔有点说不下去了肥肥的脸上那双细细的眼眸变得一片潮红估计如果不是惦记着现在哭出来太丢脸的话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会和老爸来个相拥而泣。

    我一听有门顿时把媳妇这事情丢到了爪哇国去了毕竟这些年来我也没少缠着老爸把他越战时候的事情讲出来但是他却一直给我沉默是金现在有机会听到他们老战友以往昔峥嵘岁月那可是相当不容易啊。

    看到我把他们两个惦记上了两只老狐狸对视了一眼终于齐齐的把上身的衬衣个脱了下来我一惊差点就想撒丫子走人心想这两老莫非要来场无遮大会不成。

    但是很快的我的心神就给他们两个身上的东西吸引了只见在他们的心口处蔓延出了一条红色的纹身那些纹身毫无规则但是却猩红无比就好像是刚刚用利刀在皮肉上面割出来的口子一样。

    到了最后那些口子一样的的纹身全部在肚脐眼处纠结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图形看起来即像是骷髅又像是佛像让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我奇怪的点点头感叹道:“老爸张叔叔你们两个真是兄弟情深啊不但感情好就连这纹身也搞得一模一样这说出去可就炫了。”

    老爸的嘴角一阵抽搐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啪啪”的在纹身上面拍了两下瞪着眼说:“你别开心得太早这个东西不但是你。就连小静身上都有。”

    我一听就奇怪了如果真有那纹身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不成于是我也顾不得面前有两个女人再说一个是我老妈一个是我指腹为婚的媳妇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一扯衣服找了个镜子凑在胸口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果然在我的胸口处也有一个淡淡的纹身只是颜色是粉红色的不注意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又看了看张静一眼有点扯掉她衣服来研究一下的冲动不过她这个时候倒是给我来个心有灵异一点通在高耸的胸部上面一阵比划淡淡的说:“我这里也有。”

    我心想你有你就脱给我看啊你不脱我怎么知道你有但是我知道这话要是说出来他们保准会给我来个三堂会审于是我只是静静的看着老爸他们等着他们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老爸和张叔叔对视一眼又齐齐的叹了一口气就在阳光灿烂的早晨给我们讲了一个有点阴暗的故事。

010. 战途迷

    那一年的二月经过了将尽两个月的准备中越战争还是不可避免的打响了。

    老爸当时和张叔叔是在同一个排的之前他们两个也不认识可是由于是自报名前去战场的所以编制也就被打乱了两人在这样的状态下混着混着也就混熟了。

    待到他们进入战场的时候战争已经到了胶合期从一个大的形势上来说中国可以说是全面胜利但是在一些小的地方却难免也有点小小的战火燃起。

    越南人在这场战争中确实投入了很多这也导致他们国家在战后男丁极其缺乏甚至打起来“牺牲一代少女展越南经济”的口号。当然这是后话毕竟在战争中谁也料不到会给将来的国家带来怎样的改变。

    去到了战场以后老爸他们那个排的第一个任务是给前线的战士们运送一些干粮毕竟没有饭吃的话就算是铁人也会累倒的。

    那一天他们经过了一条小河可能是因为刚刚生了混战的关系河岸上的尸体还来不及清理使得原本卡车还可以通过的公路变得无法同行。

    无奈之下那个排的宋排长只能安排了一部分人下车清理尸体。

    可是这不派下还好一派下去那些当兵的就都不愿意走了一个个都嚷嚷着要把自己的兄弟们入土为安。原来这越南人打仗极其恶毒在清扫战场的时候往往会用军刺在每一具尸体上面刺多一刀很多在战场只是受伤却没有死的人都是这样被越南人弄死的。再加上我们中国人传统的入土为安人死灯灭的思想在那个时候还是人人都奉行的信条看到越南人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兄弟同胞老爸的那些战友一个个都气得双目圆瞪恨不得找出一堆越南人来扒皮剔骨。就连老爸也气得头根根倒立和张叔叔两人暗暗商量着怎么想办法给越南人一点教训。

    宋排长是一个北方汉子骨子里的血性不比任何人少本来他还寻思着任务重要但是到他仔细一看战场情形心里却是一惊。

    他是一个老兵对于战场的情况极其清楚在研究了尸体的聚散位置之后他心里就清楚了那些死去的军人很多都不是死于枪炮之下反而大部分人都是被越南人自制的一些竹刃毒针之流的夺了性命。而且很显然死去的军人里面很多都还来不及还手就稀里糊涂的死掉了。

    看到了这里他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忙扯着喉咙喊:“大家注意!注意!小心有敌袭!”

    可是毕竟他还是喊得慢了一点就在他寻思的当口一队早就埋伏好的越南民兵已经偷偷的围了过来他们手里的弓弩毒针在夜色下无声无息的射了出来几个正在外围帮自己兄弟同胞整理尸身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老爸他小时候经常跟在我爷爷身后进山打猎所以他对危险有一种极其玄妙的感应听到宋排长的那一声大吼他也反应过来想都不想就一把拉着身边的战友滚到在了地上然后借着这个当口抽出了步枪狠狠的向着那些越南民兵射了过去。

    几声惨叫响了起来这一次其他的人也都反应过来大家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步兵虽然遇袭但是却都不惊慌有一个东北大汉早就被越南人的做法激怒了看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跑出来送死他想都不想就抬起步枪冲上前去一顿扫射之下在他手底下至少死了三四个人但是他自己也被一根竹矛远远的飞射过来刺穿了胸口就那样硬挺挺的死在了战场之上。

    至于其他人都还算冷静全部快的在身边找到掩体就那样和越南民兵开始了一场拉锯战。

    那个时候一个排的步兵大概3o人在匆忙之上已经牺牲了几个剩下那不到三十个人全部都从心里涌起一阵怒气借着掩体手里的步枪像是狂风暴雨那样扫射个不停。

    古语有说:哀兵必胜但是打了大半个小时以后宋排长就察觉出不对了按道理说越南的民兵一般都是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一起行动的但是这次出现的人数却大异于往常略微计算一下至少出动了两百人。

    心底一算清这一点宋排长顿时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估计这次自己这一排的人可要全部挂在了这里了但是不仅如此他看了看身后的卡车要是让它也落到了越南人的手里那罪孽可就大了。

    终于宋排长他咬咬牙匍匐这爬到了我老爸身边低声说:“老肖你带着其他弟兄们从河边的树林那突围我留下来和这些兔崽子拼了。”

    我老爸那时候貌似是那个排的副排长听到宋排长这么说他一把抓紧他的衣领沉声说:“排长你走我对这附近的地形不熟悉断后的事情还是我还好了。”

    宋排长扬手就给了我老爸一巴掌怒道:“你留下来有屁用你知道怎么阻挡这些人吗?你有办法让离开的同志争取时间吗?就你一个新兵钉子能做到什么?我现在以排长的身份命令你以最快的度带着弟兄们撤退。”然后他又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用沉重的声音说“答应我一定要把弟兄们活着带出去。”

    老爸虽然心里不服但是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他心里清楚如果在这个时候还磨磨蹭蹭个不停的话那么很可能自己这一排的兄弟都会把命搁在这里了。

    当下他暗暗的下令排里的弟兄们向着河岸的树林方向突围然后忍着眼泪自己率先冲了过去。

    那些越南人显然也想不到他们那么快就会突围在河岸那边也就布着十几个人那些人手里拿的是普通的手枪和步枪所以反应并不快一次小小的交火之后虽然把他们全部解决了但是老爸那一排的兄弟也只剩下十几个了但是老爸他紧记要把弟兄们带出去的承诺一步也不停留反而带着兄弟们快步的顺着河流逃窜。

    还没走出半里路只听身后一声巨响那辆满是物资的卡车就那样爆炸了显然宋排长为了那些物资不落入敌军手里面直接把那辆车给引爆了。

    这个时候那些剩下的兵也都大概知道生了什么几个冲动一点的就嚷嚷着要回去给排长报仇。我老爸含着泪一人一巴掌甩了过去怒道:“报仇报仇就我们十几个人能干什么?宋排长豁出了命给我们一条活路你们却还想回去送死?我告诉你们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告诉别人我们的宋排长有多伟大你们都要活下去。”

    那些兵听到我老爸这么说全部都默默不语接着齐齐的向着爆炸声传来的地方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那一排里面有一个叫二狗子的家伙是云南的少数民族从小就对爬山入林熟悉到了极点他在大家安静了一会之后忍不住道:“现在怎么半?如果留在原地的话最多十几分钟那些越南人就能追上来了。”

    我老爸端起了手里的枪问道:“如果伏击他们的话我们的存活几率是多少?”

    二狗子皱着眉头低声道:“是零那些家伙都是走山窜林的老手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我老爸心里也清楚他们这些兵平时训练得再多在山林里面也不是这些越南人的对手当下他不再犹豫带起队向着山林的深处走了进去。

    那个时候的山林还没有遭到太多的破坏虽然很多地方都有炮火的痕迹但是大体上还保持这原始森林的样貌就这样在山林里面转悠了大半日之后虽然把那些越南人全部都甩脱了但是我老爸他们那十几人也就迷路了。

    在大山中不比在其他地方要是不知道方向乱走的话绝对会在原地打转也就是所谓的“鬼打墙”而我老爸的那个军用指南针在这个关键时刻却居然失灵了那原本应该稳稳当当的指南针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停的转悠。

    我老爸打小的时候就听我爷爷说过在一些深山老林里面有一种奇怪的石头那些石头拥有强烈的磁性不但能影响电子仪器的运作就算是传统的司南在那里面也会变成司四方。他估摸着自己的这队人应该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叫大家全部就地休息。

    到了半夜的时候寂静的森林里面连一声虫叫鸟鸣都听不到但是远远的却听到一阵奇怪的歌声传了过来。

    那种语调很奇怪不像是云南边境地区的任何一种方言也不像是越南的官话反而带着一种吴侬软语的味道让人如痴如醉。

    我老爸第一个在这种歌声中醒了过来当下他也不敢大意把那些剩下的兵一个个全部的拍醒然后大家收拾好行囊静静的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华丽而纯洁的分割线之后请容许么么我在这里废话两句。关于这本书呢我酝酿了一个多月才写出来的存稿也达到了2o并且目前正在努力码字中绝无TJ可能所以请读者大大们放心阅读。

    还有啊有人说最近的一两章么有一开场那么**了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为了后面的大**我得帮大家酝酿一下感情啊?难道什么都不做就**了那不成了某痿了?所以希望喜欢的人慢慢看下去哦好书是要一点点看滴

    最后号外一个:么么明天起冲击新人榜可爱伟大的读者大大们有票就给个票没票就给个点击收藏么么拜谢了。)

011. 神隐女

    在深山老林里面白天和夜晚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稀薄的星月光亮透过茂密的树丛折射下来让整片树林多了一种玄妙的奇幻感觉。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你做什么对一个人的心智胆量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好在老爸他们那一排人都经过了这一方面的训练所以在行进的时候倒是没有人因为这种沉闷的环境而生出什么事来。

    四周都是苍天大树在这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来过的地方里显得庄严和雄伟给人的心灵带来了一种强烈的震撼感。那些大树的树枝和数字式垂下来的蔓藤不断的纠缠在了一起有时候猛的看过去就好像是某种史前的未知猛兽一样。

    老爸走在最前面用步枪上面的军刺不断的挑开身边的树枝、蔓藤和杂草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努力的保持着不出一点声响所以他们的行走度并不快走了大半个小时也就走了几里路而已。

    终于在他们走到一株巨大的松树后面的时候他们清晰的感觉到那吴侬软语般的歌声已经近在咫尺。为什么说歌声是感觉到而不是听到呢?因为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奇怪到用人类的语言没有办法完美的形容出来。就好像那些歌声是直接穿透人的大脑皮层抵达到人的大脑深处而不是透过耳膜让人听到一样。

    到了这里队伍里的每个人难免都露出了一种怪异的神色跟在老爸背后的人是张叔叔他低声问:“老肖咱们不会是遇到了神隐女了吧?”

    听到神隐女这三个字后面的那些兵脸色都不禁抖了抖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人说出话来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老爸希望他给个答复。

    我老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袋里面转个不停。他打小就随着爷爷到处闯自然知道这神隐女代表的是什么。

    其实所谓的神隐女指的就是在西南的一些山区有时候嫁新娘的时辰或者日子选得不好大家伙的明明看着那个新娘上了花轿可是呢到了地头的时候你打开花轿却现里面的新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失踪了。人们这个时候才知道这新娘一定是给山神看上了所以带回家做老婆去了。

    不但如此有的时候一些深山的采药人或者砍柴人还会在山里面遇到一些穿着白衣的美丽少女她们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只是嘴里却不停的唱着优美动听的歌声令人惊艳莫名只是往往这样的遭遇是可与而不可求的久而久之人们就都说那些白衣少女就是山神的老婆所谓的神隐女。

    我老爸心里的念头转了千百回怎么都拿不住现在听到的歌声是不是所谓的神隐女之歌他当下微微的摇摇头示意其他人在原地待命他悄悄的爬到了树枝上垂下的蔓藤上面露出一颗脑袋抬起望远镜就向着外面不停的张望着。

    在松树的后面是一条并不宽阔的溪流清澈的溪水缓缓的流淌着不时还有几条鱼从水里面跳了出来然后溅起了一抹小小的水花令得这个并不大空间瞬间充满了生机。而在溪流边上的岩石上面却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密密麻麻的青苔已经绿得有点黑估计至少已经一层一层的长了数十层。

    这一切的环境都充满了安详一丝不和谐的韵律都没有让人心里难免的生出一种懒洋洋的舒服感觉。

    我老爸他奇怪的把望远镜放了下来有点郁闷的摇了摇头因为什么东西都没有现反而令得他的精神有了一点恍惚。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缓缓的风在密林里面吹了起来带着周围的落叶纷纷的飘洒起来我老爸心里一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是有点心不在焉了因为自己遗忘了一点最重要的东西。

    要知道所谓的深山老林一般来说不知道多少年月积累下来的枯枝烂叶早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层落叶层那些落叶层极度的不稳定人走在上面随时都有可能陷下去在山区的山民一般把这种东西叫做“大烟泡”很形象的把它的特点给概括了出来。

    但是在老爸他们现在所身处的密林里面却没有这种东西存在这样虽然让森林多了几分安逸感却又多了几分不和谐。

    难不成这样的地方这些个枯枝烂叶还有人清理不成?

    我老爸那个时候心里充满了疑问第一次现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理论经验和实践经验也会有不够用的时候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就想再看一看地面的情况。

    于是他也就没有从原地退回去而是又向前爬了一点俯身就向着溪岸看了下去。

    入眼的第一件东西是一片略带淡黄的白色就好像是一片纱布那样我老爸心想不对怎么这里的河岸是白色的难道是汉白玉不成?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突的跳了几下忙从行囊里面抽出一把战术电筒对着那个方向照了下去。

    这不照还好一照之下我老爸被骇得手脚一阵软手上的电筒差点就脱手掉了下去。不过好在他从小经历的事情多到死这一惊之下也就反应了过来但是后背上面还是冷汗直流。

    原来我老爸一电筒照下去的时候入眼的第一个东西居然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那张脸的眼眶处并没有眼睛但是几条干涸的血迹却从眼眶处流了出来给苍白的脸上加上了几分狰狞的色彩。

    那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女人或者应该说女尸她身上只围着一条白色的亚麻布但是布面却沾满了尘土使得原本有点飘飘欲仙的东西变得不伦不类起来而她的身体已经高度的脱水那干枯的尸身在电筒的照耀下显得诡秘无比。

    但是最奇怪的却是她的姿势她仿佛知道老爸要从那里望下去一样在临死的时候头还呈着一个奇怪的角度望上来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哀怨的神色而它那两只干枯的手也高高的举了起来。

    就好像就好像准备要投入我老爸的怀里一样。

    我老爸他这辈子不是没见过死人反而他打小跟着我爷爷在深山老林转悠的时候倒还真的见过不少死人但是像死得这么诡秘死得这么华丽的人倒还真的没见过。

    一时间他只觉得浑身从头顶麻倒了脚底如果不是顾及着他后面还有十几个要他负责的兵的话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瘫软在地上。

    终于他一把把战术电筒弄熄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但是那具女尸所带了惊异和震撼感却早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头里面虽然他想要自己镇定下来但是眼前还是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张哀怨的脸以及那个奇怪的动作。

    张叔叔这个时候离老爸的位置最近他见老爸上去了半天还没有动静以为他现了什么事情忙打了一个小心的手势自己也顺着蔓藤爬了上去。

    待他爬到我老爸身边的时候我老爸还在楞楞的呆他见到我老爸这个样子忙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问道:“老肖到底什么情况现是啥子东西在唱大戏了没有?”

    我老爸那时候还在愣被张叔叔这么一拍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就要尖叫出来一时间只觉得三魂都丢了六魄直到听到张叔叔的话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忙指了指下方低声说:“下面有具女尸你小心一点。”

    张叔叔点点头有点疑惑的打量了手里的电筒照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现他奇怪的拍了拍老爸的额头说道:“老肖你说什么嘛这底下就一片平地怎么可能有女尸?就算有的话也是埋在地底下莫非你老肖还有透视眼能看到不成?”

    我老爸听张叔叔这么说也自是呆了一下忙借着张叔叔手里电筒的光火望了下去却现下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乳白色的鹅卵石。

    我老爸一时间有点傻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这种逻辑上不可能成立的事情怎么可能生?刚才明明还在的干尸怎么可能一瞬间就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成?

    可是刚才看到的一切到了现在却还历历在目怎么想都不像是幻觉当下我老爸打起了十二分的心眼抬起了手中的步枪对着刚才女尸所在的方向就一下子刺了过去。

    军刺在半空中落了个空什么都没有刺到反而因为我老爸用的力气太大了一时间控制不住力道整个人反而顺着这一刺从蔓藤上面咕噜噜的掉了下来。

    好在这些蔓藤也就一米多高虽然下面都是鹅卵石倒也摔不死人我老爸扑面而下撞到了一块鹅卵石上面痛得他忍不住一声哼了出来。

    ------------------------------------------------------------------------------------------

    (华丽的分割线后偶再说几句话说兄弟们收藏捏票票捏?就算是要养肥了再杀但是也得给点前期养料是不?嘿嘿嘿)

012. 尸蛾乱

    张叔叔见到我老爸从蔓藤上面掉了下来他也是一呆但是他却很快的对着身后打了几个手势示意后面的那些人全部都跟着他过去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后面的人有什么动静他心里奇怪暗想莫非后面那些家伙都死了不成。

    这人好奇心一起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不是有句话说:好奇害死猫么?要知道猫可是有九条命的。

    张叔叔他心里一起了这个念头就忍不住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心里暗暗的嘘了一口气那些臭小子不是都乖乖的在那里么?

    可是看着看着他就现不对了虽然那些兵都没有事但是他们脸上的神色都怪异莫名其中有一两个还不停的对着他做着鬼脸眼睛眨啊眨的不知道累。

    张叔叔心里顿时一阵恼火他心想这些小子不对路啊在这不知道死活的地方居然还做鬼脸不是脑残了就是脑抽筋他刚想骂几句但是突然却想到他们一个个都这个表情不会是撞鬼了吧?

    张叔叔轻轻的把手里的电筒举了起来就向着四周照了过去一阵冷风吹了过来他觉得浑身一阵哆嗦手里的电筒抖个不停暗暗的骂了一声该死然后手却还是一抖手里的电筒直直的掉到了蔓藤上面。

    好在那些蔓藤虽然年月久远但是蔓藤与蔓藤之间都有一些空隙而且所谓的军用电筒在它们的后面除了手柄之外还有其他人体器官可以使用的地方比如说那个时候正好一个钩子就勾在蔓藤的空隙之上。

    一道光线从电筒的一端洒了下去正好照耀着张叔叔的下半身以及他身体下方的地方上。

    张叔叔低低的骂道:“什么鸟树林***风怎么这么大?是不是要吹死我”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眼角刚随意的扫到了自己的脚下整个人顿时一惊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两条本来盘在蔓藤上的脚突然间软得像是面条要不是下面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太恐怖的话张叔叔是准备直接倒下去的。

    女尸?在他脚下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具女尸这具女尸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要把张叔叔托起来一样可是它那干枯的手掌却让人怎样都不敢多看一眼。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和老爸他遇到的不同的是这张脸上面是有眼睛的只是那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眼睛在电筒的照耀下不停的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让人根本不敢去看它可是却偏偏不管怎样也用不出力气闭上眼睛。

    接着让人注意到的是那具尸体的身体她的身体上同样披在一条白色的亚麻布可是在布面上却画着一个诡秘的图形就好像是一个残缺不齐的骷髅头。

    这样的情形下出现这样的东西怪不得那些兵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张叔叔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从牙齿到膝盖不停的出“的的的”声音在寂静的丛林里面显得诡秘无比他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吼扛起了腰间的步枪子弹像是不用钱那样的就向着那具干尸射了过去。

    只见那本来就已经干萎的女尸在步枪的扫射下终于从中间断成了两半一种乌黑的液体从断口处流了出来伴随着那些液体而来的还有一阵扑面的恶臭令人几乎当场就窒息掉。

    张叔叔在这个紧急关头什么也顾不得了指着松树的另一边吼道:“从那边出来快点这是尸气有毒的。”

    说完他一把抓起了战术手电身子一翻就顺着蔓藤从另一边滚了下来不过他的运气比较好直接砸到了我老爸的身上我老爸还疼得爬不起来被他这么一砸差点压断了腰忍不住又哼了出来。

    张叔叔估计也是被刚才的情景吓软了赖在我老爸身上就是不起来终于我老爸忍不住一巴掌就想甩过去口中骂道:“小张你个家伙还要在老子的身上躺多久。”

    可是张叔叔并没有去回答他反而有点呆呆的看着那些从松树另一边爬出来的兵只见他们每一个脸上的惊慌神色都没有变都大喊大叫着向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其中一个边跑边喊:“肖排长不好了小山他他被飞蛾给吃了”

    我老爸和张叔叔一听就觉得奇怪这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飞蛾给吃了但是看他们那些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事绝对假不了。

    可是还没等我老爸有什么反应跑在十多人里面的最后的那个惨叫了一声扑到在了地上只见在他的身后一些粉白的飞蛾就像是一团云彩一样带着“嗡嗡”的嘈杂声铺天盖地的飞了过来。

    尸蛾!电光火石间我老爸脑海里就想起来这个东西当下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多做考虑他忙喊道:“全部都到水里面去千万不要冒头。”

    说着他把张叔叔一把拽了起来两人打着滚“噗通”一声滚到了溪水里面去了。

    其他在后面的兵这个时候也都慌乱得不得了全部都顾不得什么了一个接一个像跳水那样全部就跳进了这小小的溪流就好像比赛潜水那样潜了下去就再也不肯冒头出来了。

    这条小溪的水并不深而且还很清澈所以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刚来被飞蛾扑倒的那个兵现在已经浑身血肉模糊就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他全身撕咬那样别说是衣服就连身上那层表皮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躯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恐怖的血尸。

    但是事情还没有到此为止先前扑倒他的飞蛾飞过了以后后面又飞来了一大群的飞蛾只见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个刚才还是血尸的兵就完完全全的变成了骨架子上面血肉被吞噬的干干净净看起来怪异莫名但是又恐怖无比。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才几分钟就只剩下一具骨架子了?

    潜在水里的人个个都觉得浑身冰冷这些兵在战场上谁都是不要命的主可是遇到这种古怪恐怖的事情的时候却都难免打心底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终于有一个人不知道是受不了这种视觉上的恐惧感还是憋不住气忍不住从水里面站了起来可是他刚反应过来想要再次潜下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些漫天的飞蛾就好像蜜蜂看到花蜜一样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身上接着刚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的那一幕就在水里再现了。

    不同之处只是那些飞蛾似乎很惧怕水所以那个人的下半身并没有被吞噬掉反而像具雕像一样矗立在水中配上只剩下骨骼的上半身让人看到就头皮麻。

    慢慢的他身体流出来的血水顺流而下让人的眼前一阵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我老爸只觉得心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那些士兵可是自己生死与共的战友啊但是自己除了看着他们死之外却什么都做不到老爸在水里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谁说男儿不轻狂男儿有泪不轻弹

    模模糊糊间就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我老爸他再次睁开了眼睛耳朵里已经听不到飞蛾飞过的嗡嗡声当下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却现那些飞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只剩下河岸上一堆带着血沫的人骨和溪水里的一半**一半骨头。

    其他人也渐渐的站了起来全部大声的喘着气混身上下湿漉漉但是却没有人敢先上岸也没有人敢开口就好像可以这样一直寂静下去一样。

    我老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要安慰人却难免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当下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道:“那些飞蛾叫做尸蛾向来以死尸的血肉为粮食我也不知道它们这次为什么会吃活人但是尸蛾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要飞过的地方那么二十四小时以内觉得不会再飞回来所以我们现在是安全的大家都到岸上去吧帮那几个战友收敛一下”说到这里我老爸的声音也开始有点梗咽他也想不到才几分钟不到这剩下的十几个人就死了三个现在算上他自己也就只剩下十个人了一个排的人出来结果难道只有一个班的人能回去吗?又低低的吸了一口气他接着说:“把他们好好的安葬了吧要想带出去是不可能的还有检查一下我们的东西有多少给水泡坏了然后随便升个火堆烤一下衣服吧这样下去大家还没走出去就都病倒了。”

    那些兵听到我老爸这么说也就全部默默的上了岸其中几个把那三个死掉的战友的尸体收敛到了一处用鹅卵石随便搭了一个坟墓就把他们合葬了剩下的人从溪岸上捡起了一些干树枝点了几个火堆好在那时候的行军背包都是防水的要不然他们恐怕连火种都没了。

    又过了一会事情基本都处理完成了剩下的十个人全部默默的挤到了火堆边上烤起了火张叔叔突然一惊低声道:“妈了巴子的那些歌声怎么都不见了”

013. 冷风洞

    我老爸一愣突然间也想起了这个问题刚才慌乱之间生的事情太多了使得他一时之间到还真的忘了那奇怪的歌声现在听到张叔叔这么说他忙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却现在寂静的丛林里面除了流水的泊泊声和树叶偶尔的沙沙声之外就再也听不到其他了。

    可是刚才明明还清晰无比的歌声怎么现在就不见了?

    我老爸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本来就有点混乱的思维被这么一搞就好像是一锅被搅拌的粥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张叔叔看到我老爸只是愣愣的呆忍不住提醒道:“我说老肖现在这情况我们是不是应该找找出林子的路啊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我老爸点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道:“恩我们不管怎样都得走出去既然没有方向就顺着这小溪走吧不过我们先走上游这小溪的源地应该是在不远处我们得先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村落什么的。”

    大家一听都纷纷点头这毕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再加上刚才的事情也没有人能够睡得下去于是在安静中大家默默的收拾好了东西等着我老爸出的命令。

    我老爸他走到那个坟墓前敬了一个军礼便猛的一转身向着溪流的上游走了过去。

    这一路上走来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问题如果不是刚才生的事情的话在这清澈的溪流边看着漫天苍翠的绿树简直就比旅游还要好玩几分。

    但是毕竟几个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消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会有人有心情游山玩水不过话又说回来哪怕没有人牺牲单单只是我老爸他们现在的处境来说也不会有人有兴致的。

    又走了大半个小时溪流边的鹅卵石渐渐的少了那些应该布满泥土或者草地的河岸边被铺上了一块块整齐的青砖那些青砖似乎使用手工打磨出来的显得十分的粗糙但是却又无比的繁多从我老爸他们的脚下蔓延到了溪流的尽头。

    张叔叔突然从队伍后面挤了上来走到我老爸身边低声说:“老肖不对劲啊这些青砖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是有人刻意铺垫的啊。我们这样走下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老爸拍了拍挂在身上的步枪低声道:“能出什么事?如果遇到了淳朴善良的山里人还好说如果是什么妖魔鬼怪哼我们一人一把枪打他丫的。”

    张叔叔一听觉得也是这个理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既然已经走到了前面来了就跟着我老爸齐头并进两人带着后面的八个人在溪流边的青砖上走走停停可是不论他们怎样小心都没办法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就好像是这里根本就是有人刻意弄出来的旅游景点一样。

    猛然间小溪在前面有了一个转折原本几乎接近笔直的溪流变得蔓延不断然后在他们前方大概一百米的地上出现了一道笔直的山崖溪流就是从上面倾泻而下的。

    而他们脚下的青砖这个时候却不沿着溪流而上了反而是从另一个方向转入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穴里面一阵阵阴冷的风不断的从那些漆黑的洞穴里面涌出来让人远远的都觉得浑身冰寒就好像那里是连接着地狱的尽头一样。

    张叔叔“呀”的叫了一声指着那洞说:“老肖那里不会是什么民族的藏宝处吧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古古怪怪要不然我们就进去看看?”

    我老爸心想既然都来了看看也没什么但是自己这些兄弟的命可是挂在自己身上啊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就回头询问了一下那剩下的八个人的意见当兵个个都有胆量而且早已被眼前这奇怪的景致搞得心痒痒的就好像是有几只猫在心口抓来抓去一样。

    当下他们几个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只是那个二狗子的云南人有点低低的说:“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好了这里说不得你个是哪族人的圣地贸然闯入的话没有什么好事的。”

    可是他话还没说话剩下的几个人就都瞪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挂在身上的步枪意思是说:不管遇到什么难道我们会怕了不成?

    二狗子见到大家兴致突然都变得高涨起来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把挂在身上的步枪抬了起来有点警惕的盯着那个洞穴。

    其他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全部都哈哈的笑了起来不过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战友笑声里面倒没有讽刺的意思。

    我老爸见到他们都决定要进这个洞穴而自己心里也是想要去看看这铺着青砖的深山老林里面的洞穴里面有什么他心里虽然还有点奇怪但是马上一种高涨的兴致却把这种奇怪给压了下去。于是他挥了挥手就带头走了过去。

    走到了洞口的时候一阵阴冷的风从里面涌了出来吹得人的腮帮子都有点生疼就好像有人在拿刀割自己的肉一样。

    我老爸拍了拍自己的脸咒骂道:“什么狗屁洞怎么我觉得像一个电冰箱。”

    张叔叔在他身后笑道:“电冰箱算什么?我听说老美那边有种东西叫做空调可以吹出冷死人的风你说他们不会是从这里连个管子到美国去了吧。”

    那个时候中国还没有空调这种东西大家听张叔叔这么说还以为空调是某种战争武器也就全部怪异的笑了起来因为那个时候在中国人的眼里老美的东西还真的有点不堪入目你想想一堆飞机大炮在朝鲜的时候还给我们小米步枪打个屁股尿流他们那些东西能好到哪里去?

    当然现在的情况就又和二十年不同了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洞里面吹出来的风一阵一阵的没个消停人露在衣服外面的肉给吹着吹着就麻木了到了最后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眼见在这样下去自己这一堆人就算不给风吹死就给风冻死我老爸暗下决定就打了个手势率先走了进去。

    他一只脚刚踏进洞穴心里就产生了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等到他整个人都进去的时候才确定这种感觉是真的。

    原来进到了洞穴里面虽然觉得比在外面的时候冷了一点可是空气却仿佛静止的一样在自己身后不到半米处凛冽着的狂风就好像不是从洞穴里面吹出去的一样。

    我老爸当场就惊呆了倒不是他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而是这种越常识之外的东西让他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心里突然就好象有了十五只水桶那样七上八下的没有一刻消停。

    但是他惊呆的这片刻时间后面的那九个人也就全部都跟着他进到了洞穴里面大家也都给这种奇怪的地方弄得一呆一时间倒也没有人说话只是那个叫做二狗子的家伙却突然微微的颤抖起来。

    我老爸一瞬间就回了神他正好看见二狗子在抖个不停忍不住问道:“二狗子你搞什么?这个洞你很怕吗?”

    “不是”二狗子的声音里面有一种古怪的颤抖他伸出手指着洞顶牙齿不停的撞着“你们看那上面”

    我老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头向着洞顶看了上去但是那洞顶却一片黝黑在夜色中根本就没办法让人看清楚上面有些什么。

    我老爸奇怪的瞄多了几眼忍不住骂道:“二狗子你搞什么?这么黑就算有鬼你也看不到啦你到底要让我们看什么?”

    二狗子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停说:“不是不是鬼但是上面好多死人”

    我老爸看他说得这么真切一点都不像是在骗人心里奇怪不已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二狗子所出生的那个民族一直以来都是住在山洞里面的每当有小孩出生就会让他在山洞里面长到五六岁才带出山洞那样的话因为打小就熟悉了黑暗的原因那些孩子就拥有了一双夜眼这夜眼对于那个民族来说极其重要因为他们的生活来源就是靠去深山老林里面挖药打猎。

    所以在所有人都看不清东西的时候二狗子能够看明白黑暗处有什么东西一点也不奇怪。

    我老爸虽然心里疑惑但是还是比了一个手势整排人十把战术电筒同时点亮齐齐的对着洞顶照了上去。

    这一照之下每个人都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只见在那高高的洞顶之上坐满**的尸体它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每个人都用同样的一个姿势盘坐在了洞顶之上就好像某种邪教的教徒在祈祷一样。

014. 万尸穴

    就这样静静的洞底的活人看着洞顶的死人洞顶的死人又看着洞底的活人就有如是两群在赌斗的斗鸡似的那个场面要多诡秘有多诡秘。

    那些倒坐在洞顶的尸体就好像在迎接洞底这些活人的到来一样全部那样冷冷的望着下面那没有一丝人色的青黑身躯在战术电筒的照射下显得无比的诡秘让人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才好。

    我老爸他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瞬间就从头皮到了脚心爆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全身酸麻酸麻的要不是早有二狗子的提醒有了一点心理准备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一声尖叫吼了出来了。

    又过了片刻我老爸才“啪”的一下把手电熄掉了然后转身对阵身后的兵吼道:“关手电全部关手电***不就是几个死人而已吗?有什么好怕的?”

    那些兵本来都有点呆若木鸡的感觉但是被老爸这么一吼倒是全部清醒过来把手电齐齐的关了然后围在了一起就好像害怕那些干枯的尸体会扑下来攻击他们一样。

    张叔叔拍了拍胸口“呼”的喘了一大口气骂道:“***那得多少死人啊?这里不是越南佬的停尸房吧?”

    我老爸点点头道:“管他是什么反正都只是死人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死人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但是那么多的死人就难免会让人头皮麻了我老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难免也有点底气不足。

    这个时候二狗子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指手画脚的手:“肖排长我知道了我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了。”

    我老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骂道:“**你小子知道就快点说啊憋在心里想急死老子啊?”

    我老爸这个人呢是不大怎么喜欢说粗口的但是当他急起来的时候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二狗子也跟了我老爸不是一天两天了看他急忙快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种洞穴在我们中国境内西南地区还是挺多的一般来说这些洞穴的洞口会不断的吹出冷风使得洞穴里面的水分完全蒸掉一旦有东西进到了里面的话不用几天就会被这种特殊的环境弄得完全脱水。像这样的洞穴并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会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些洞穴会这么古怪的现象是什么原因。

    只是自古以来就有一些民族习惯把这样的洞穴作为墓地也就是是所谓的万尸穴。但是各个民族的文化差异的不同也导致了在进行墓葬的时候的不同。

    有的民族习惯把死者围在草席里面然后立在洞穴的两侧有的民族习惯把死者撞在棺材里面然后在洞穴里一层层的垒上去形成棺山还有的民族习惯把尸体平铺在洞穴里面形成一层层的尸山这些东西不一而足根据不同的时期不同的民族有着不同的特点。

    我老爸听到这里也大概明白这所谓的万尸穴就好像汉人乱葬岗一样不管什么人死了就往里面丢只是这特殊的环境使得那些尸体千年不腐倒也算是一项奇迹。

    想通了这一点那令人头皮麻的尸体倒也就不那么可怕了我老爸笑笑问道:“那么这种把尸体倒吊在洞顶的民族又是哪一族?”

    二狗子奇怪的摇摇头有点茫然的说:“肖排长我跟你说实话我们这一族从不知道多少代以前就成天在深山老林里面讨生活这样的洞穴就算没见过一百个但是几十个总有吧?但是我们的祖辈却没有人说过有哪里的洞穴的尸体是这样处理的。”

    “这种洞穴很重要吗?”我老爸奇怪的问“还代代相传呢?”

    二狗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低声说:“当然重要这些洞穴不管在哪里现了我们这一族都会把它记录下来好让后人遇到天灾**的时候不至于全族灭绝。”

    我老爸头上开始冒起了冷汗隐隐约约的猜出了二狗子的意思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不至于全族灭绝跟这些个洞穴有什么关系。”

    二狗子摇摇头一副你怎么都想不明白的表情神秘兮兮的说道:“肖排长你是文化人自然就不懂这些东西了我告诉你啊这些尸体呢经过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风干处理以后那肉就变得脆梆梆的和云南的宣威火腿有得比那口感啊真是没得说当闹饥荒的时候啊我们就会一族人去到同一个洞穴里面然后就”

    说到这里或许是二狗子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了忙谄谄一笑就此打住。但是他那轻微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洞穴里面却显得无比诡秘周围的战友每个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是撞鬼了一样。

    老爸听他解释听得差点吐了出来好不容易控制住那种感觉忍不住喝道:“你们你们怎么怎么能吃死人”

    二狗子两眼一瞪理直气壮的说:“吃死人怎么了?难道活人活活的给饿死啊?还不是以前你们汉人把我们逼到了那些穷山恶水的地方一闹饥荒不吃死人岂不是早就灭族绝种了。更可况我们吃死人很恶心吗?你们汉人以前不还吃活人么?一遇到饥荒就弄什么易子而食那样不是比我们恶心一百倍?”

    我老爸一时语塞被二狗子这话说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虽然多年的教育告诉他吃死人这种行为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讲都是极度恶心极度悲哀的事情但是偏偏在二狗子面前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当下他唯有拍了拍二狗子的脑袋低声说:“二狗子现在不一样啊国家富强了民族间也没有隔阂了以后啊你们就算闹饥荒也不用做这种这种事啦”

    说完这句话我老爸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那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低声说:“那么二狗子我们闲话休提啊你既然知道这些所谓的万尸穴那知不知道这洞穴的深处一般是什么啊?”

    二狗子想不到我老爸突然就把话题转到这上面去了但是他也是聪明人懂得打蛇随尾上忙说:“这个洞穴是没有深处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这对面应该是山道的另一个出口那边就算没有大城镇也应该有一个小村落因为万穴洞里面一般都有人定期清理的所以那些住在附近村落的人就都担负起了这个责任。”

    说着他指了指地面“你们看这山洞的地面如此整洁几乎可以算是一尘不染也就是说至少每个星期都会有人进来打扫一次要不然的话是不可能保证如此整洁的。”

    我老爸一听也对忙打了个手势低声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就快点走吧希望等下遇到的是中国的淳朴小山民啊。”

    说到这里老爸笑了笑其他人似乎也想笑但是这头顶上有那么多尸体的情况下还真的让人没办法笑出来。

    既然搞明白了这种洞穴是怎么回事我老爸也就不大担心他打开了战术电筒带头向着洞穴的另一边走了过去。只是这洞穴出乎意料的幽深而且还极其宽敞因为是黑暗中行军的关系我老爸总是努力的使那电筒的光线对着一个方向所以照耀的地方并不多根本就没办法让人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只是走路时候轻轻的脚步声不停的在寂静里面回荡着似乎在无声的告诉别人这里并不是属于人间的地方。

    终于在走了十分钟以后老爸隐约的看到了几分光亮从洞穴的尽头处传了过去他忙关掉了战术手电举起了手里的步枪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后面的人也都极其默契的抬起了步枪分别对准了不同的方向有点像是现在的反恐小队在打击恐怖分子似的。只是这种战法却并不是反恐专用反而是有稍微训练过的军人都懂得这一点——在陌生的地方危险可能从任何一个方向袭来所以注意着所有的方向是没有办法中的唯一办法。

    又走了一小会儿眼见就快要走到洞口了但是就这这个时候从洞口的方向透过了几点火光就好像有人拿着火把在向着这里前进似的。

    我老爸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今天正好是清理太平间的时辰?

    但是想是这样想他还是略一沉吟就打了几个手势和后面的兵一起齐齐的贴在了洞穴的墙壁之上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的看着外面。

    冰冷的墙壁干燥无比但是却带着一种透骨的寒意就好像是从人心底涌起来的一样。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9901/ 第一时间欣赏血蛊最新章节! 作者:笨么么所写的《血蛊》为转载作品,血蛊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血蛊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血蛊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血蛊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血蛊介绍:
所谓的寻宝探险,那是吃饱撑着没事干的人做出来的,这是我很久以前的想
法,但是当我因为意外而第一次接触了宝物以后,我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无奈的命运让人叹息不已,悲剧一般的现实却促使人不断的寻找,那滴血的遗书,玄妙的降头,诡秘的巫蛊以及一切不可思议的经历,都把我卷入一个千百前年就布局好的漩涡之中。
血蛊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血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血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